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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直隶,若能够调去南直隶,差事还是照做,却远离了京师,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华氏听到事关娘家,立时道:“我们在金陵的时候,哥哥也曾说过这几年差事不顺,不过京城已经定在北京,南直隶那边还能不能长久做下去?”
“不管做多久,眼下为求自保抽身而退才是要紧的。”沈宓起身负手道,“这些年功臣良将落马的还少吗?华家虽然不算正式插手朝政的官员,到底有了这苗头,还是留意着方为要紧。华家平安,你我这个家,也才能更长久安稳。”
华氏听着丈夫这番心里话,不免有些动容,她道:“可这跟柳亚泽有何关系?”
沈宓叹道:“因为这次主办此事的,正是柳亚泽。而柳亚泽与荣国公府是姻亲。”
沈夫人本来就看华氏不顺眼,今儿这件事沈雁又逼得她出面得罪戚氏,自己倒与华氏落得个片叶不沾身,便使她实打实地吃了个闷亏。
严格说起来沈雁华氏都没什么错处,她没有理由明目张胆的让华氏特地去跟前伏低做小,她也不愿意因为这些事与他这个做儿子的再起争执,但她知道华府和华氏对他的重要性,所以如今为了华府,华氏必须在这件事上对沈夫人今日所有的委屈有个态度。
但这样的话,却逼着他这个做丈夫的来跟妻子说……
沈夫人如此这般迂回婉转,同时把他这个儿子也拿捏了个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