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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洒满月光的屋顶上,一同扯开了那半人高的长弓。
“杀?”
拓跋锋低声问道。
云起蹙眉不语,朱允炆绝没这般容易糊弄,黄子澄更是铁了心要找朱棣麻烦,这信件纵是平安送抵南京,说不得也极有可能被黄子澄掉包,到时反而更加被动。而信件若迟迟未到,朝廷便不敢轻举妄动,顶多偏转槍口,先拿其余几名藩王开刀。
所以无论信上写的什么内容,都必须在今夜将其截下,顺带着可令张昺等人疑神疑鬼。
况且云起几乎可以肯定,这信上没什么好话。
燕王是他亲戚,张昺若判断其是真疯,也该先知会云起一声,顺水卖个人情,如此不声不响就遣人送信出城,一定有什么内情是不能说的。
马蹄声响,一匹骏马从城中奔来。
那是张昺派向南京传讯的信差,信差一路疾奔,路过农舍。
云起不再犹豫,轻微调整了一个角度,在高速移动的奔马疾影中,妙到巅峰地揪到准头。
云起与拓跋锋心有灵犀,同时松弦,嗡的一声,箭如流星坠地!
官马仰头嘶鸣,信差淬不及防被利箭贯穿了肩膀,遭战马甩了出去!
信差吃痛大吼:“什么人——!”
继而吃痛狂奔,拖出一道血线。
一袭灰影如雪鹰般掠过,拓跋锋翻身轻巧落地,截住那信差,抽出腰畔绣春刀,甩手抛出。
绣春刀刃折射着耀眼的银光,从拓跋锋虎口处飞出,于空中高速旋转,银盘般掠向那奔逃信差,继而穿透信差小腿,将其钉在地上。
信差吃痛大喊,云起躲在树后,只见拓跋锋躬身,从信差身上搜出一封信,回刀入鞘,走向云起,递过信,低声道:“你看,我不看了。”
云起对着月光展开信纸,看了一眼,手指摩挲纸张,松了口气。
那纸张乃是加厚特制,锦衣卫玩这套是熟得不能再熟,云起笑道:“我猜对了,走罢,回家去。”
拓跋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放过那信差不杀,与云起走了。
“你把这信交给姐夫,可千万别说是我做的。”
云起翻身爬墙,朝拓跋锋低声道。
拓跋锋对云起是毫无保留的相信,“嗯”了一声,肩膀抗着云起,让他翻进后院。
云起笑着爬上墙头,笑容倏然僵在脸上。
三保跪在院子里,低头不吭声,徐雯双手叉着小蛮腰,一声河东狮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