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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的反应不正常,但是那时候我不能说,你也不能说。扈强虽然走了,谁都不能保证家里有没有他的人往外传递消息,若是没有,我怎么就找不到他?我不能冒险打草惊蛇,所以一直没跟你谈这事。不过呢,就算没有阿涛的事,吃掉罗坤也是我计划了很久,只是没跟任何人提起过罢了。”
听到这里,宇文良不禁在心里鄙视马思戒。他说扈强狭隘,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扈强除了他自己不会相信任何人,马思戒也是一样。计划了很久黑吃黑的行动,居然没人知道,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跟顾涛比,马思戒不过是个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的伪君子而已。他没有顾涛的决绝,更没有顾涛的义气,他甚至没有顾涛那份坦诚。马思戒,宇文良打从心里瞧不起这个人。
或许“瞧得起”这个概念用在毒贩身上很可笑,但是宇文良就是“瞧得起”顾涛。其中的理由他自己也说不明白,可这并不是因为顾涛死了,更不是因为是他失手杀了顾涛。到底怎么个原由宇文良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概念。每每想要给自己一个标准答案的时候,却无言以对。包括现在,他不想再对马思戒说一句话,也不想听他说一句话。他起身告辞,并礼貌地请马思戒早点休息。他走出书房,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晃的眼睛有些酸痛。
宇文良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离开别墅的时候还能察觉到岩光紧黏在背上的目光。现在的心情不能用疲惫来形容,因为那远远不够;也不能用失落来表达,因为那还不足以描述。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当金歌打开门见到宇文良的时候格外惊讶,宇文良笑着,笑容里多半是无奈和疲劳。他说想睡觉。这一次,金歌没有调侃他,拉着他的手走进小小的房间,铺着粉红色床单的床上,还没有叠好被子,带着金歌体温的暖融让宇文良倍感舒适。金歌倒是有些不满了,拉着他起来,埋怨着睡觉怎么连衣服都不脱。
宇文良对异性是非常尊重的,别看他嘴上不老实,真在单独相处的时候宇文良非常礼貌。他只脱去了外衣,还是金歌动手强迫他脱掉了裤子和衬衫。宇文良没有精力再去说些什么,顺从地躺在被子里,一股淡淡的清香缭绕在鼻端,闭上眼,放下心事,下一秒便昏睡了过去。
梦里他看见了顾涛。顾涛站在山顶上,远远的瞧不清模样。黑暗憧憧,山林横亘,他试图追上顾涛离去的脚步,怎奈越跑距离越远。他叫嚷着:“涛哥,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顾涛的脚步缓慢,却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