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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摇头微笑,“小孩子置气的玩意,没有什么好看的。”看他的样子,对李灵钧的输赢也不甚在意。翁公孺探究地看了一眼蜀王,恰逢蜀王的目光看过来,他忙垂眸,将茶盅端了起来。
“翁参军,你是连鄂国公都倚重的人,我想请教你一事。”
翁公孺陡然听到这话,心弦立时绷紧了, “殿下言重。”
“我想要请旨回京,在鄂国公看来,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四周静了,才听见水车转动时的吒吒声,檐角的水滴砸在台基上,嗒嗒轻响。翁公孺顿了顿,放下茶盅,故作疑惑地问道:“殿下当年是奉旨出藩的,如今陛下没有降旨,殿下想以什么理由回京呢?”
蜀王凝视了一会竹帘外飞翘的檐角,喃喃道:“你知道我是哪一年奉旨出藩的吗?”
当朝为官的人,恐怕没有一个不对那一年印象深刻。翁公孺说:“是圣武朝最后一年。”
“我上路时,灵钧还在他母亲的肚子里。十四年了,灵钧没有见过陛下的面。”蜀王喟叹一声,“听说这一年来,陛下常发梦魇,又患了头痛之症,我做儿子的,每每想起来,总是夜难安枕。”他看向翁公孺,是质问的语气,“骨肉之情,人之天性,我想要回去看视陛下,还需要什么理由么?”
“话虽这么说……”翁公孺扯着嘴角,蜀王的话他没法接下去,只好用托词挡了,“殿下要回去看视陛下,如果陛下和殿下觉得是好事,那就是好事。说到骨肉人情,鄂国公只是外臣,就不便于说话了。”
蜀王失笑,“奸佞已经统统伏诛了,鄂国公还在怕什么,还要继续明哲保身吗?”
翁公孺无奈道:“正是这个时候,鄂国公才格外要明哲保身。”他想,这样打哑谜,要到什么时候?索性近乎直白地提醒了他一句,“记挂陛下的,可不止殿下一个人呀。”
“原来在鄂国公眼里,我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所以宁愿谁也不亲近,谁也不得罪啰?”蜀王开玩笑的语气,话音有点酸,大概是想到了薛厚婉拒李灵钧的事。
翁公孺不以为然,“前车之鉴,相公不能不小心啊。”
蜀王的目光落在了翁公孺的身上。这时才显现出李灵钧和蜀王父子的相似之处——那种威逼的目光,让人手心攥汗。“鄂国公在那个位置上,小心是对的。在翁参军你看……”蜀王矜持地后仰,抬起一张气定神闲的脸,“我也是不值得以性命和前程相托的人吗?”
翁公孺沉默片刻,说:“如果在下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