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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勃。展厅内有一座完整的古埃及寺庙,是当年埃及政府馈赠给美国的礼物。为了感谢美国在修建阿斯旺水坝时,为搬迁拉姆西斯二世神殿做出的贡献。寺庙只占了大厅不到一半的面积,但是整个大厅都给了他。
常常在那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看着苍老的褐黄色外壁上,整齐诡异的雕刻图案。那是千年前的某一天,某群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的人,一毫一厘打磨出来的作品。是真实的故事,是被尼罗河水抚摸,被炎热风沙磨砺过的历史。说的人早已不在,而故事残存。
对于我来说,小说有着同样的功能。是另一个平行世界。内心对于这个世界的疑问,却能够在那个世界里坦白。而自己写的故事,是照着镜子自省。用一种隐晦孤独却固执倔强的方式,将自己的残缺和窝囊照得一清二楚。可每一段自省,都是一个虚假的结束和另一个虚假的开始。因为前路的高低起伏无法抗拒地循环反复着,没有起点更没有终点。任凭你娇贵,不容你娇贵。
五月初在杜勒斯国际机场的候机室里,敲下小说的第一字。这期间,由于初衷只是“自娱”,对于写作也着实手生,一度没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这么看来,我对于问题的答案,也并非如自己所想的那么执着)。但是,董晓每日如催稿一般的“下一章呢”,在后期,成为了我最直接的动力。经过北京和长沙的短暂辗转,纽约夏日的漫长白昼,最后在华盛顿的夏末干燥空气里,终于是结束了。问题的答案依旧是没有的,自己反倒不再疑惑。
那些缠绕如藤蔓一般的形而上,就让它们留在平行世界里好了。在现世,我们也只能脚踏实地的,去磨生活中的每一寸平淡与繁琐。矜矜业业地折磨自己,也许就是自己在某一个瞬间,得以逃到那个世界里去的借口。
我想,面对生命中诸多无法跨越的障碍,和无法释怀的失败,我们还是要知难而进的。因为,没有什么比坐以待毙,更加让人绝望不安的了。我一直在逃,却也一直在战斗。而在那个世界里,水名来岛从来没有逃跑过。哪怕他的结局,在一开始就没有了悬念。
这么说来,“小说”还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