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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外边去了。
汤升一直站在廊檐底下伺候着,看见老爷出来,亦就跟了出来,一走走进签押房,傅抚院坐着,汤升站着。傅抚院问汤升道:“那女人是几时来的?共总来过几次?现在住在那里?她来是个甚幺意思?”汤升回道:“这女人来了整整有五六天了,住在衙门西边一爿小客栈里。来的那一天,先叫人来找小的,小的没有去。第二天晚上,她就同了孩子一齐跑了来。把门的没有叫她进来,送个信给小的。小的赶出去一看,那妇人倒也穿的干干净净,小孩子看上去有七八岁光景,倒生的肥头大耳。”傅抚院道:“我不问你这个,问她到这里是个甚幺意思?”汤升凑前一步,低声回道:“小的出去见了她,就问她来干甚幺的。她说八年前就同老爷在京里认识,后来有了肚子。没有养,老爷曾经有过话给她,说将来无论生男生女,连大人孩子都是老爷的。但是家里不便张扬,将来只好住在外头。后来十月临盆,果然养了个儿子,就是现在带来的那个孩子了。”
傅抚院道:“既然孩子是我养的,我又有过话,她为甚幺一养之后不来找我,要到这七八年呢?”汤升道:“小的何尝不是如此说。况且这七八年老爷一直在京里,又没有出门,为什幺不来找呢?”傅抚院道:“是啊。她怎幺说?”汤升道:“她说她还没有养,她娘就把她带到天津卫,孩子是在天津卫养的。养过孩子之后,一直想守着老爷;老鸨不肯,一定要她做生意。顶到大前年才赎的身。因为手里没有钱,又在天津卫做了两年生意。今年二月上京,意思就想找老爷。不料老爷已放了外任,她所以赶了来的。”傅抚院听了,皱皱眉头,又摇摇头,半晌不说话。歇了一回,自言自语道:“她在天津赎身,是那个化的钱?她怎幺会知道我在这里?”汤升道:“在窑子里做生意,怕少了冤桶[注:常受欺骗的人。]化钱。老爷是一省巡抚,能够瞒得了人吗?”傅抚院道:“你不要听她胡说。我也不认得这种人。你去吓吓她,如果再来,我就要拿她发到首县里重办,立刻打她的递解。”汤升道:“这些话小的都说过了。她自从来过一次之后,以后天天晚上坐在二门外头,顶到关宅门才走。头三天还讲情理,说她此来并不要老爷为难,只要老爷出去会她一面,给她一个下落,她就走的。而且不要老爷难为钱,她出去做做生意,自己还可以过得。她还说这七八年没见老爷寄过一个钱,她亦过到如今了,儿子亦这们大了。大家有情义,何必叫老爷一时为难呢。但是树高千丈,叶落归根,将来总得有个着落,不能不说说明白。”
傅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