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德罗·阿尔杉茹既是奖项名称也是奖项内容,参与其中的有诗人、广告商、年轻女教师与流浪小鳄鱼 (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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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太过分了,行行好吧。”卡拉赞斯教授把他一贯的友善抛在一边,差点发火,“费尔南多·佩索阿[1],不行,这个不行!”
为了挑选佩德罗·阿尔杉茹奖的主题内容,他们聚集在巴伊亚广告公司,聚集在加斯当·希玛斯的办公室里。等到百年诞辰的庆祝活动结束之后,失望愤怒也都变成了逸闻趣事,教授把这一事件看作时代的标志,因为年度最重要的文化活动竟是在广告公司里商讨决定的。
“费尔南多·佩索阿是个激动人心的主题。在某种意义上,佩德罗·阿尔杉茹也是一位诗人。”阿尔米尔·伊波里托辩解说。他已经从诗歌界移民到了广告业。他用浪漫的目光盯着强壮的塞尔吉皮人,黑眼圈非常明显。“您有没有读过阿皮奥·科雷拉的那篇文章,《佩德罗·阿尔杉茹:科学诗人》?《晨报》转载了这篇文章。天才之作。”
“那又怎么样?你的这位天才写手发现阿尔杉茹与佩索阿的共同之处了?”卡拉赞斯教授对滥用“天才”这个形容词感到深恶痛绝。他总能听到这个词,他的女儿及女性朋友不断重复,用来指代一切事物,尤其是她们的男朋友。“佩德罗·阿尔杉茹喜欢喝酒,那我们也不能用‘螃蟹奖’或者‘鳄鱼奖’吧,难道让参赛选手用烧酒品牌做题目?”
“这个主意不错!”加斯当·希玛斯笑了,“教授,你要是来我们这儿,就会成为广告业的奇才。你有大想法。鳄鱼酒业的西班牙人很可能会买下这个建议。”
“斯文扫地的可口可椰广告还不够吗?佩德罗·阿尔杉茹给碳酸饮料做广告!太过分了!”
按照秘书长妻子露西亚太太的说法,她的丈夫一年最多发两次火。但是在1968年,为了佩德罗·阿尔杉茹的百年庆典,他每天至少发两次火:他情绪激动,大吼大叫,跟那些蠢货辩论。只是蠢货吗?还有最无耻的卑鄙小人。用阿尔杉茹的名字做广告,在他看来已是莫大的亵渎,但还有更糟糕的。有人将他的作品肆意曲解,强调其殖民主义方面,某个位高酬厚的散文家就是这么做的,这才是无耻的最高点。
塞尔吉皮人恨不得把这些通通丢在一边。为了履行诺言,他才没有这么做。再说,如果他退出了,谁来捍卫佩德罗·阿尔杉茹的形象,避免他的作品沦为单纯的民俗调查,把其中最为深刻生动的部分保留下来呢?关于生活习俗的描写与民间艺术的研究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对种族主义的反抗,是捍卫种族民主的宣言。
对于贫穷的阿尔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