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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好话了。
陈鸾的两个舅父苏耀和苏宁没有离开,余下的小辈,也只剩下一个四姑娘,她安安静静地守在老太太身边,忍不住偷偷看了主位上的男人几眼。
这是她见过最俊朗的男子,身上那股子清贵气质无法遮掩,相比之下,沅城的那些才子俊杰简直被踩到了泥土里。
她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一声不吭地搀住了老夫人的手臂。
能站在这样的男子身侧,做他的皇后,她这个表姐哪里就有父亲母亲嘴里说的那样可怜了?
陈鸾没有察觉出她的小动作和心思,因为站在她跟前的老夫人眼里泛起了泪花,激动得浑身都在细细地抖,想伸出手摸摸她又顾忌着规矩犹疑不决。
纪焕把玩着手里的玉扇,见状似笑非笑地眯眼,将鱼白瓷盏推回原位,起身对苏祁道:“今日朕带皇后回娘家,如此拘谨倒失了本意。”
因为这句娘家,所有人都有片刻的呆滞,包括在朝堂上如鱼得水的苏祁。
所有人都知道,外祖家和娘家到底不同,一个外字,将距离拉出千万里,可亲口说这话的人,是皇帝。
苏祁与兰老夫人对视一眼,前者深吸一口气,有些激动地朝纪焕抱拳:“臣谢陛下恩典。”
……
纪焕默了三秒,没有再说话。
陈鸾难得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而后踱步到苏祁面前,端端正正地福了个身,笑意温软清浅:“外祖父安。”
苏祁登时摆了摆手,声音粗得不像话,“娘娘这是做什么?老臣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大礼?”
能让中宫皇后福身跪拜的,除了皇上和太后,再无他人了,他一个才将谋面的外祖父,哪里能当着帝王的面受这样的礼?
这万万使不得。
苏祁急忙伸双手去扶她,却见跟前停了一双银白金线边的软靴,那软靴的主人白日里坐在金銮殿上发号施令,这会却半弯了腰冲他作揖,跟着喊了一声外祖父。
若不是声音仍是极冷的调子,苏祁简直要怀疑眼前之人被掉了包专程来耍他的。
什么情况?苏祁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觉得自己耳朵和眼睛都出了出题。
果然是老了吗?
屋子里的人都像是被施了巫咒一样,呆在一动不动了,就连苏祁,也极迟疑地看着眼前的一双璧人,眼睛瞪着如同见了鬼一样。
陈鸾没有想到他竟会做出如此举动,她眨了眨眼将那股子直冲眼眶的酸意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