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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指责那个可怜的弗雷温是一名苏联间谍。我想起来了,弗雷温和那位老人之间有一些神神秘秘的相似之处,好像和极度的忠诚、失落的世界有关。你要知道,说这些是为了介绍来龙去脉,因为据我所知,每一件案例都与上百件其他案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最后我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史迈利又一次成了我的先驱,这样的事在我生命中时常发生。因为我还没在讯问处那张陌生的桌子前坐稳,就发现到处都留着史迈利的印迹:在满是灰尘的档案库里,在值班军官早已过期的日志里,在高级秘书回忆往事时的微笑里,她们说起史迈利的时候都带着老处女那种甜蜜的敬畏之情,说他这个人既有点像上帝,又有点像泰迪熊,还有点——不过她们说到史迈利性格中的这一部分时总是匆匆带过——还有点像吃人的鲨鱼。她们甚至会给你看那只骨瓷杯——当然是从南奥德利街上的托马斯·古德公司152买的,还能是哪儿?——那是乔治送给安恩的礼物,她们充满爱意地解释说,乔治获得缓刑回总部复职之后,把这只杯子赠送给了讯问处。当然了,史迈利的这只杯子就像圣杯一样,任何凡人都绝不能拿它来喝水。
如果你到现在还没有感受到的话,我可以说讯问处就是情报部里的西伯利亚。我颇觉安慰地发现,史迈利被流放至此并不是一次,而是两次:第一次是因为他恶毒地指责总部五楼的高层之中可能豢养着莫斯科中心的一只“地鼠”;第二次则是在几年之后,因为他当时说对了。讯问处不仅像西伯利亚一样单调无聊,位置也同样偏远。它不在情报部的主楼里,而是坐落在白厅北端诺森伯兰大道上的一座有山墙的建筑中,在一楼占着几间空荡荡的办公室。
和周围的其他建筑一样,讯问处也经历过辉煌的日子。这个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为了接待陌生人而设的,职责是接收他们提供的信息、听取他们的疑问、平息他们的恐惧,或者——万一他们真的碰巧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真相——想法子误导他们,或是吓得他们不敢作声。
比方说,如果你深更半夜瞧见你的邻居蹲在一台无线电发报机前;如果你看见一扇窗户后面有奇怪的灯光在闪动,可是又不好意思或是不放心报告当地警察局;如果那个在公共汽车上问过你干什么工作的外国人,又在你光顾的酒吧里冒了出来,还坐在你旁边;如果你那位秘而不宣的情人向你坦白——不管是出于孤独、鲁莽,还是拼命想让自己在你眼中显得更有意思——说他在替德国秘密警察工作……到了这样的时候,你先会和某个闻所未闻的政府副部长无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