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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悟继之接过她手上的物事,道:“今天的功课已经完成了,我回来想找还月姑娘切磋下,可是她不肯。”
武舜英莞尔一笑:“不如我来陪你过招吧。”
悟继之学到的功法,终究还是私授给了师妹。这些时日他勤于习武,武舜英便同云木香学了些手艺,日日在草庐做好三餐,等他归来。二人情深意浓,越发暧昧,武舜英一开口,悟继之哪里还忍心相拒?
此时离饭点尚有些时候,悟继之许久未与武舜英对练,心想也好,口中答允了下来。
二人站定,悟继之仍是先让武舜英一手,武舜英骈指点来,悟继之指尖绷劲,外旋戳去。武舜英侧步变指,“青龙摆尾”,摆身斜向浅刺。悟继之手势提插拈转,回以“赤凤迎源”。
二人用的皆是“指针功”中的招式,这一指法自医者行针施治的手法演化而来,指力所至,宛若针刺。二人怕伤着对方,彼此都未用上劲力。因此二人过了五六招,反而越打越软。
眼看这切磋全不像话,悟继之暗叹一声,步法后移,诱武舜英出指,一手牵腕,一手托肘。这一招“倒骑龙”的后手是将敌拉近,应手反扑对方,悟继之自不会对师妹真个动粗,将她拉入怀中便即停手。武舜英也不还招,倚在他臂上,眼含温情地望着他。
二人四目相对,只在眉睫之间,悟继之忸怩欲避,武舜英却凑近了些,缓缓阖上了眸子。
她弯弯的睫毛,微涡的梨颊,这一刻都近在咫尺。悟继之脑中一片空白,竟乱了方寸,不知该做些什么。他迟疑了会儿,终是顺着本能,一点点地,向师妹小巧的朱唇落去。
“要亲了要亲了!唔……”
从草丛中传来一声低呼,其声虽微,却清清楚楚地传入了二人耳中。二人大羞,赶忙分开,悟继之仓皇道:“谁?”
云木香从草丛走出,讪讪一笑:“我们……刚好路过,嘿嘿……”
悟继之皱了皱眉:“你们?”
云木香自知说漏了嘴,懊丧地将口一掩,温玄明等掌匣人这才依次走出。武舜英见一下子冒出这许多人,早已羞得无地自容,躲在悟继之身后不敢露面。
众人不住给悟继之赔礼,说打搅了他的美事,一面飞身倒退,转眼溜得没影了。唯有云木香,身已走出,又折回来道:“你们……不一定非要在这嘛,在谷内到处逛逛也是可以的!”
她朝悟继之挤挤眼,大步而去,一副功成身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