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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人万事讲究的就是个缘分，比如林染第一次看到莫离时，并未想过收他为弟子。或许命运就是如此，你该经历的，怎样也躲不过。
进入城里下起了小雨，天已黑近，或许是下雨的原由，加上心情糟糕，感觉整个世界都沉浸在灰蒙蒙的一片薄雾中。
周围的商铺陆陆续续的挂出打烊的招牌出来。莫离双手划出灵蝶，小乙想起他第一次化出灵蝶的模样，现在的他已运用自如。散发出金色微光的灵蝶在空中转了几圈，朝一个方向而去。
“在前面！”莫离说完，带着小乙和正午跟着灵蝶指引的方向而去。
路上的人很少，偶尔有两个也是行色匆匆的擦肩而过，目光并未在三人身上逗留，灵蝶穿过整个街道，绕过一条窄窄的小径，又进到另一条宽敞的大道时，灵蝶慢慢的失去了动力，慢慢的与夜色融为一体。莫离朝四周看了看，破败的房屋，年久失修的道路上坑坑洼洼的满是雨水。莫离努力的在夜色里辨别方向，突然一阵阴风骤起，吹得他眼睛迷离。
“给我报仇，给我报仇。”
——又是那熟悉的声音。
空旷缥缈的世界里，微弱颤抖的声音让莫离内心一紧，他努力辨别方向，近在眼前又仿佛远在天边。
“给我报仇，给我报仇！”声音逐渐从怨恨转变成绝望。
他终于听出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下就跑了过去，那刻没有犹豫，连思考都没有，仿佛是压抑太久太久的羁绊，终于找到归宿，即使是火坑也得跳进去。他的突然离开，让站在原地的小乙和正午顿时茫然无措。
“莫离！”小乙叫了一声，没人答应。“小心！”
“好像在那边！”正午的眼神比小乙好，天地浑然一体的雾蒙蒙里，她看到模糊的人影在移动，他拉着小乙跟了上去。
两人追上莫离时，莫离面色凝重的站着一动不动，他面前一身背长剑的白衣少年蹲在地上，怀里搂着一昏迷女子，女子身材消瘦，浑身都是伤口，看不清面容，她脸上的皮肤已溃烂，流出的血水凝固成大一块小一块的血痂，黏糊糊的沾满了全脸。浑身上下的衣服满是泥水，又混合着血水，已分不清原来的颜色。
正午扭过头不在看她，她不敢想象女子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惨烈。
“二师兄，这，这是……”莫离声音颤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的人会是曾经那位风姿绰约，意气风发，被称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仙尊——他的师傅，林染上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