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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北朝洛阳比得的?”
阿那瑰抱住檀道一的腰,背对着栏外陌陌人烟,她仰脸看着他,“你真好。”
檀道一又对着她的唇瓣发了呆。他“嗯”一声,忽然回过神来,急急地拉着阿那瑰回到桌边。雅室里清清静静,没有闲杂人,他吞吞吐吐对阿那瑰道:“你还想不想……”耳朵发热,他索性厚起脸皮,“让我再亲亲你?”
阿那瑰忙着往嘴里填橘瓣,“不想。”
檀道一哑口无言,看着阿那瑰吃了一瓣又一瓣,他心里着急,又拉不下面子,只能自己发闷。阿那瑰橘子吃得欢,眉眼弯弯,嘴角噙笑,檀道一怀疑她是故意的,他脸一冷,说:“吃好了?回吧。”
阿那瑰不乐意,“我还没逛完呢……”见檀道一领头走了,忙抱起笼冠,跟着他下楼。
回家的路上,檀道一没有抱她上马,阿那瑰也浑不在意,两个人一个在马上生闷气,一个在道上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越走越慢,檀道一勒住马缰,不耐烦地催促她,“你脚长在地上了吗?”
“道一,”秦淮河上画舫中,有个人笑吟吟地探出头来,正是王玄鹤,他对檀道一招了招手,“来吃酒。”
檀道一哪有那个兴致,阿那瑰却眼睛一亮,撒腿奔了过来,好奇地往画舫里张望。檀道一恼了,一手遮住阿那瑰的视线,顺手一扯,拉她上了马,他回过身对王玄鹤交待:“等我回家换身衣裳。”
王玄鹤回到船舱,回味了一会,笑道:“道一好像很宠那个布衣僮奴。”
薛纨自镂花窗收回目光,呵呵轻笑,“何止是宠,简直是爱逾珍宝呢。”
一盏茶的功夫,檀道一便折了回来,身边的僮奴不见了。王玄鹤呼唤船主靠近河岸,檀道一才要抬脚,隔着掀起半边的蜀锦帘,看见了薛纨,他脸色微变,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慢着。”王玄鹤忙跳上岸,拽住檀道一不肯放他走,“这一顿酒,我是特意请你和他,算作赔罪。”不由分说把他往画舫上推,王玄鹤在檀道一耳边念叨,“这人其实还不坏,又有太子撑腰,你不要再得罪他了。”
檀道一一脸冷淡地进了船舱,见薛纨一改昔日打扮,头裹乌纱巾,身披紫绮裘,左右手各依偎着一名珠环翠绕的船妓,举止间带着世家子弟常见的散漫。被船妓劝酒不得闲,他含笑的眼神瞥向檀道一,算作示意。
自领军府那事后,这人见了檀道一还能笑得出来,不知他是真的宽宏大量,还是城府太深。他笑面迎人的,檀道一不好再冷脸,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