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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三个人围在自己床头,吓得他险些夹起黄符,给这三人脑门上一人贴一张。
总之,江小少爷丝毫不记得自己做了噩梦,听见自家大哥要去找人砸场子,嘲笑他大惊小怪。
于是江爸爸、江妈妈还有江大哥只好毫无收获地离开了。
谁都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江小少爷抱着膝盖蜷起来,安安静静地在床上坐了一整夜。
后来这个情况,几乎每次都在江一鸣不得不出面解决“事情”后发生。
如此出现了两三次后,江爸爸但凡听说有人想上门求事,就会立马把对方轰了出去,也不管对方会不会心里记仇,反正害他宝贝小儿子做噩梦就是不行。
——就算那些人心里记仇,也得掂量着小心翼翼地记,一个江家兴许能勉强对付下绊子,但是出司令官、混政|界的夏家就不好对付了,更别提还有一个玩黑的钟家。
江一鸣本身也不乐意给人算卦卜卦,对此更是乐见其成,只不过麻烦总是会主动找上来,也不是事事都能全避开。
江小少爷的噩梦从没停止过,但他也从来没和任何人提过,其实他记得一清二楚。
……
江浔川为自家弟弟的噩梦惯病伤脑筋,相似的噩梦日复一日地做,总不是个事儿。
——现在不记得还好,万一以后做得次数多了、印象深了记住了呢?再强大的心理素质也得被击垮呀,这不是个事儿。
江浔川和江妈妈坐在小少爷的床上,不知不觉就愁了十多分钟——也没得出什么结果来。
江一鸣冲好了澡,正擦着头发走出来,看见自家妈妈和大哥坐在床上沉默着,不由得扬了扬眉头:“你们其实用不着在这儿等我,我知道餐厅在哪儿……”
他话说到一半,蓦地顿住,目光一下子变得又锐又利,刷地看向江浔川的西装裤,声音沉了下去:“江浔川,你穿着穿到外面走来走去的西装裤坐在我床上?”
江浔川豁地绷紧了后背,一屁股站起来:“我先下去了!”
江妈妈忍不住笑起来,摸了摸炸毛的小儿子:“妈妈帮你去教训他,罚他给鸣鸣洗床单!”
说完,她也溜下楼去。
江一鸣无奈地低头好笑,拍了拍床单。
他不是没听见大哥和母亲的对话,只不过噩梦这个不是他人为可控制的,又出于某些没法公开的私人秘密,他没法找那些可能有点能耐的心理医生,至于没有能耐的心理医生,那他更没必要找,只能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