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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间,忍不住揭开她遮住手上的衣袖。
褚湉本能往后撤了撤手,她不愿让他看见自己那些丑陋得形似蜈蚣的疤痕。
皇帝不由分说,轻拉来她微颤的手,在他眼中,这双手无论皙白无瑕,亦或是伤痕累累,都如慰藉着自己寒冷心房的暖阳般,变成什么样子,美的丑的,好的坏的,他都浑不在意,矢志不移。
他曾无数次想象着这只手紧贴着自己的脸颊,带着体温的柔润触感可驱走他无尽的忧郁,和所有经受过的苦难。
见他轻缓拉起自己的手,褚湉霎时间怔在那里,不禁看向皇帝年轻又写满隐痛的脸。
那双明眸里头倒映着的,是自己大病初愈后纤弱的身影,目光仿若颐和园中那扑面而来,夹着芳草气的和风,或者,她甚至允许自己做梦般的认为,那是种深情。
她好想顺着他的手而去,摸一摸他的脸……
这时,齐顺躬身进来,两人如梦初醒般,遂放开了彼此。
皇帝心下懊恼,他又不冷静了,他甚至连自己的命运都尚未能掌控,实在不该不负责任的去获取别人的感情。
太后又怎会允许他此时有这样一个,自己万分中意的人的存在?
褚湉手指不停使唤的发颤,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如果说从前,那必是活着,而今,她只觉自己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齐顺恭顺着道:“万岁爷,进讲的时候到了。”
待皇帝往前殿去了,褚湉才自出了寝宫,轻步下了石阶,不经意地一抬眼,却见那麟查长身玉立在滴水檐下。
他表情冷凝,只向这边望了一眼,便着急着又不自在似的避开了她的脸。
褚湉有些许恍然,路过他身边时,一时竟不知如何,遂只顾低头走路。
“昨日是我冒昧了,还望你见谅。”
褚湉才走过去,便听到他径自说着的话。
她并未回头,心中莫名竟有了几分愧对,只当下一时无话,于是背对着他肃了肃,遂提步而去。
光绪十四年的雨季仿佛来的特别迟。
不过说来也怪,好不容易下场雨,便愈发难以收拾,接连不断的。
整整三日了,还是没有停下来的预兆,园中的几株花早已被这连绵不绝的雨水打得败了,蔫头耷脑的在风中晃着。
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褚湉合起伞走在廊子下,望着院落中雨水滴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