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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妥当，玉君琰走过去把门打开。
身后忽然没了倚靠，霍小棠瞬间倒了下去。
“小心。”玉君琰揽住她的腰，“没事吧？”
霍小棠摇头，“那个……”
她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要给你煮些姜汤吗？家里好像没有姜了，我焯排骨和猪脚的时候，用了好多姜。”
“有蓑衣，没怎么淋雨，不用麻烦了。”玉君琰缩回手，不自在地抓了抓袖子，“你是要问我小青山的情况吧？”
“是！”霍小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这次进山发现了什么？”
玉君琰声音微沉，“山里的树木稀疏，高大的树木几乎没有。山坡上裸露出来的石块跟沙土很多。”
“大雨落下后，我去看了山里的河沟，水面涨得很快，我守在河岸边一刻，水面偶有枝、草飘过。”
“我走过的地方，没有发现地面变形，裂缝的情况。”
“小青山本也不算陡峭，不算高大，更加看不出去倾斜。”
霍小棠喃喃道：“还是时间太短。便是山洪，也不可能一时半刻能形成。”
“不错。”玉君琰道，“我想着等天亮了，去村长那里问问，有没有村志可以查阅。”
“好。”
见她眉心紧蹙，他安慰道：“防患未然没有错，但也不必过于杞人忧天。说不定天亮时，雨就停了。”
“你说得对。明天你还要起早去打铁铺上工，快去睡吧！”霍小棠松开拉着他手腕的手，拿起灶台上的油灯，“走吧！”
看着空荡荡的手腕，玉君琰有些怅然，“我送你回去。”
“好呀！”
这一夜，霍小棠都睡得不踏实。
她总觉得耳边有沙沙的声音，仿佛山上的沙石已经开始松动，随时会和雨水一起，从山上冲下来。
一觉醒来，霍小棠哪哪都酸。
仿佛她不仅仅是在梦中逃命，而是真真切切地跑了一夜。
“吱嘎——”
门被推开一条缝，玉景明和玉景瑶的小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
“看！我就说她醒了吧？”玉景明想得意叉腰，手一从门上解放出来，还没来得及放到腰间，人就随着大打开的门跌了进去。
好在人小肉少骨头轻，摔得不重。
他很快没事人一样爬起来，还不忘拍拍身上的灰。
霍小棠却替他疼得撇嘴。
她拢好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