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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一起下楼吃饭。”纪书宇走到他身边，捏了捏他僵住的肩膀。
楚子霖却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还没胃口。”
寒冷寂静的夜晚，打火机轻微的声音响了又响，楚子霖在天台抽了好几根烟，不知道是尼古丁还是盈盈的月光让他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这种突如其来的怨恨和想念总是会很快结束，毕竟对他来说“妈妈”只是遥远的概念——他们的交集只有“死亡”两个字而已，只有那个瞬间。
……
纪书宇和祁落吃过饭又回到了医院。
绝路逢生的感觉让祁落腿有些软，他这两天经历了太多的情绪波动，一直有像是浮在云端没有回到地面的感觉。
上楼梯时他突然眼前一阵发黑，猝不及防地踩空了一个台阶，正要向后仰去却被拉住手臂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呼吸瞬间盈满松木的清香。
纪书宇急着扶住他，自己的腿却“咚”地磕到了栏杆。
祁落想站起来，眼前又仍是在冒着金星，他下意识先关心纪书宇，“你的腿是不是撞到了？”
“没事，你小心点。”
祁落还贴在纪书宇的胸前，声音从震动的胸腔传递过来，让祁落忽然想起小时候在潮湿柔软的海边，他捡起来贴紧耳朵的那只海螺。
“撞得痛不痛？”祁落站稳后看到纪书宇的脸色有些差，还是不放心。
纪书宇逞强地又说了一遍，“我没事，接着走吧。”
——可上楼的时候，他像丧尸一样一瘸一拐的脚步还是出卖了他。
回到休息室，纪书宇刚坐下就呲着牙“嘶”了一声。
祁落忧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眼：“很疼吗？”
“是有点疼了，”纪书宇低下头摸了摸膝盖上面，“刚才碰到了栏杆，”他忽然记起来，“骑摩托车撞倒的时候，好像也摔到了这个地方。”
“什么时候骑的啊，”祁落蹲在他面前，手心贴上去揉了揉，“撞哪里了？”
墙……
提起来有些尴尬，纪书宇讪讪地含糊过去：“没事，不严重。”
但是祁落故意往下用力按了按的时候，他又疼得“嘶”了一声。
祁落收回手，“我去拿点药给你涂一下吧？”
纪书宇听话地点了点头。
祁落到一楼的药店买了瓶正红花油，回来后蹲在纪书宇面前拧开盖子，浓郁的药味弥散在空气里，他低下头，密长的睫毛垂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