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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舌尖的血腥
顾辞琛抱她的力气格外大，胳膊紧紧勒着她的后背，几乎可以透过肌肤感受到他的骨骼。
他的气息熟悉而安宁，叫戚清棠舍不得放手。
仿佛抱了很久，其实也只有一霎的功夫。
顾辞琛冷静松开她：“我只有一个时辰。”
戚清棠点点头，没多说什么，拉他坐下。
顾辞琛看着梅妈妈和玉竹带着几个丫鬟准备好红烛、摆盘一应物件，宋闻和紫鸢很快换好喜服进来。
时间紧迫，一切都只能从简。
在梅妈妈的主持下，宋闻和紫鸢就这样匆匆在众人的见证下结拜成了夫妻，被送入隔壁的厢房，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这其实也是戚清棠和顾辞琛的相处时间。
戚清棠不疾不徐地将顾辞琛的行李拿出来。
衣物、银钱、干粮、药材、兵书……
顾辞琛看出来，这些东西早收拾好了，如今拿出来不过是再清点一遍，避免遗漏。
他进牢狱的这些日子，家里并未有丝毫的混乱，一切都有条不紊。
顾辞琛忽然想起了许久之前遇见她时的模样。
她眼角微红，柔弱而胆怯地在巷子里哭、在花园里哭，即便他开口说会替她做主，她依旧顾虑重重，连真话都不敢跟他说。
而如今，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即便他不在，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他是欣慰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忽然又泛起一点酸涩。
恐怕以后很久的时间里，他的夫人都完全不能依赖他了。
他这份心思戚清棠却毫无察觉。
她要忙的事情有很多，都很重要，生怕会忘记什么。
待清点完毕，戚清棠叫丫鬟们退下，对顾辞琛认真道：“我有事要跟三哥说。不久前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你妹妹。”
“你说什么？”
顾辞琛打翻了手边的茶碗，热水从桌上流到地上。
戚清棠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的模样。
戚清棠：“应该没错。她左眼下有一颗很浅的红色泪痣，如今叫谢姝，就在宣城，只是……”
“只是什么？”
戚清棠停顿片刻，才道：“她应该是在宣城的某处青楼里。”
怕他接受不了，戚清棠握住了他的手。
她猜错了。
妹妹丢了这样长的时间，顾辞琛唯一的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