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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同样快活。整天快活。但不管怎样,总有一天我们都要死的。”
沙因曼太太没有理会那个遭解雇职员的存在,对费玛诡秘地微笑了一下。像是为他被迫听讲而感到抱歉,她巴结地说:
“你别答理他,大夫。他的小姑娘是死底,他的妻子是死底,他的兄弟们也是死底。还有,他口袋里没得一个子儿。他说话不经过脑袋。这个人是一个上帝已经忘了他的人。”
费玛在自己的几个口袋里乱抓,可找到的只是零散的小钱,他请老板娘将饭钱记在账上。下周吧,到时候他就有来自……可她欢快地打断他说:
“千万别在意。不用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还没等费玛说话,她又给他端来一杯柠檬甜茶,一边接着说:
“不管怎么说,一切都来自上帝。”
在这点上,他不同意她的看法,但她的话语是那么悦耳,就像爱抚一般触动了他,他突然将自己的手指头按在她的一只青筋暴突的手上,向她表示感谢。他夸奖她做的食品,热情地表示同意她刚才说过的话:“怜悯就是怜悯。”
迪米八岁那年的一天,上午十点,特德和约珥惊恐万状地给他打来电话,请他帮忙寻找他们的孩子。小迪米显然是逃学了,因为其他的孩子都欺侮他。费玛一刻也没有迟疑,立即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位于罗梅马的化妆品工厂。果不其然,他发现巴鲁赫和迪米把自己关在小实验室里,在一条长凳旁弓着腰,银白浓密的长发紧挨着白化病的鬈发。两人把试管放在加热装置上,正在对里面的一种淡蓝色液体进行蒸馏。他走进去,老人和孩子当即停止了说话,就像两个密谋的家伙被人当场捉住了一样。在那些日子里,迪米还习惯把巴鲁赫和费玛都叫做“爷爷”。胡子像托洛茨基触须、上翘得就像阿拉伯短弯刀的父亲拒绝向费玛透露他俩实验的性质:你无法知道他站在哪一边。可迪米一副不苟言笑、讳莫如深的样子,他说他相信费玛不会出卖他们。我和爷爷正在开发一种抗愚蠢的喷剂。愚蠢什么时候露头了,你只用拿出一个小盒子,喷一下,愚蠢就消失了。费玛说:那你们首批至少就得生产十万吨。巴鲁赫说:我们也可能是在浪费时间,迪明卡[1]。聪明的人不需要这种药剂,至于傻瓜嘛,你们告诉我,我两位亲爱的孩子,我们干吗要为傻瓜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呢?我们这会儿干吗不找点快乐呢?他马上按铃叫人送来一盘糖果、干果和水果。他叹息着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摞小游戏棒,叫迪米锁上门。于是,三个人在上午剩下的时间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