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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了一种简单、直接的答案。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急迫地从里外捶打他的胸口,轻柔地拨弄和啮噬,就像那首早就被人忘却的有关约翰尼·吉他的曲子,就像以前每个星期五在自由市场采购之后他妈妈总要带他去吃饭的那家小餐馆四周墙壁上悬挂的风景画中的湖泊和森林。他自言自语地说:
“够了。打住吧。”
就像一个抓挠疮口的人一样,尽管他知道应该停下来,可就是停不下来。
在格尔绍姆拉比大街,他从三个丰满的矮个儿女人身边走过。她们长得太相像了,费玛都以为是姐妹三个,说不定还是一个做妈妈的和她的两个女儿呢。他痴迷地打量着她们。她们都是丰腴、肉感的女人,就像一幅描绘某东方国家后宫的油画中的那些女奴一样有着迷人的曲线。他在脑海里想象着她们全都脱光了衣服,胴体横呈,然后就顺服地屈从了他,就像女招待给排成长队的一群饥肠辘辘的男人大量分发滚热的食物,也不费神去区分接受食物的对象是谁,不区分分发给对方的食物是什么,她们三个将自己的身体作为礼品,木然地、习惯性地、带着一丝厌倦地送给了他。此时此刻,对于费玛来说,这种木然和厌倦似乎要比世界上任何一种感官刺激都更加性感,更具挑逗性。过了一会儿,他心里涌起了一阵羞愧的潮水,熄灭了他的欲望之火。今天早晨他为什么要放弃约珥的身体呢?只要他多一点狡诈和耐心,只要他锲而不舍,她肯定就屈服了。没有了欲望,但又怎么样呢?是欲望的问题吗?
那么,是什么问题呢?
三个妇女在拐弯处消失不见了,费玛仍站在原来的位置上,如同被钉子钉住了一般,他茫然地凝望着,心里既激动又羞愧。事实肯定是这样:今天早晨他根本就不渴望约珥那个瘦削的身体。他当时倒是隐隐约约地渴望一种不同的融合,不是肉体上的融合,也不是母子之间的融合,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融合,而是一种费玛无法叫上名字的东西。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这种东西,虽然捉摸不定,美好得无法定义,但如果他能有幸得到一次,仅仅一次,那就有可能让他的生活变得美好起来。
转念一想,他又改变了主意。“让他的生活变得美好起来”,这样的措词似乎只适合一个糊里糊涂、脸上堆满粉刺的青少年,而不适合一个有能力领导国家摆脱危机、让国家走上和平之路的人。
然后,费玛逛到一个同时用作修鞋店的小鞋店门口,他在门外滞留了好一会儿,就是为了闻生橡胶的味道,那种让人陶醉的修鞋的胶水味。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