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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慧语气里有质问，眼睛里是审视，“你家境应该不错，长相也不差，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和你年龄相当的对象。为什么非要和我女儿在一起，她才十八岁。”
十八岁的女孩，人生尚且还长，会有更广阔的人生，遇见和她更相配的人。
谁知阮鹤生说：“可春山只喜欢我。”
周云慧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春山像她爸，是个犟种，但凡是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还要做成功。
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相貌英俊，家境不凡，不像普通的年轻男人毛毛躁躁。周云慧明白了，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听从她的警告。
除非以死相逼，春山或许会心软，可真的有必要吗。
周云慧自觉这些年很对不起春山，如果在高考前这个重要的关头再逼她，那她们的母女情恐怕就真的到了尽头。
她尽量调整语气，问：“你叫什么，今年多少岁。”态度变成了拷问式的。
看得出来他比春山年纪要大，具体大多少岁她猜不出。
阮鹤生看出周云慧态度的变化，她妥协了，为了女儿。
他说：“我叫阮鹤生，今年三十岁。”
周云慧步步紧逼，“你是真心喜欢春山吗？还是只是一时兴起。”
有权有势的男人大多如此，他们偏爱年轻的、单纯的女孩，好掌握又听话。周云慧不愿意春山受伤。
男人直视她的逼问，答道：“等春山二十岁，我们会结婚。”
周云慧嘴唇一动，收回原先想说的话，她皱着眉，“二十岁结婚太早了，她大学还没有毕业。”
“那么您认为，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最合适？”
周云慧哽住了，她什么时候同意春山和他结婚了？
可阮鹤生的神情十分认真，他好像真的在诚心实意地发问，想要从周云慧这里得到一个回答。
罢了，事已至此。
周云慧说：“我要离开南城了，你们的事情我已经管不了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春山。”
她喊春山：“春山，过来。”
春山踌躇着，她在屋里什么也没听见，是不是至少证明了她妈没有骂阮鹤生。
“妈，怎么了。”她不敢看阮鹤生。
周云慧语气不似和阮鹤生对话时那么强硬，“你叔叔要去海市做生意，我和他一起去，你一个人在家照顾好自己，等你高考的时候我会回来陪着你。”
春山低着头，春怀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