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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舟就知道。
今天如果换了别人，蒋霆琛不一定会管，甚至不会多看一眼。
但偏偏……今天发生这事的秦柠。
他站在门口，缓缓转过身，走廊上的光原本想要明目张胆地照进来。
此时却被季行舟的身体挡了一部分。
而他的身影背对着光，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他淡淡地问：“你一直都不相信当年她是为了钱离开你，是吧？”
蒋霆琛尖锐的眼神变得涣散。
或许他自己都在问，自己真的像季行舟口中说的那样吗？
“事实不是摆在眼前吗？”
蒋霆琛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告诉自己。
几分钟前，他还方寸大乱，这会儿整个人已经冷清下来，平静的如一汪死水。
他说：“我不做毫无意义的假设。”
“所以，你相信她当年就是为了钱离开你的。”
蒋霆琛没做回答，不耐地看向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行舟耸肩，他再说下去，估计蒋霆琛要生气了。
他的脾气不算特别差，至少不是一个暴君。
但除了外人提到秦柠，提到当年发生的所有事。
这一片区域就是他的雷区。
甭管是谁，越雷池半步，都讨不了半点好。
“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季行舟换了个话题。
他不放心让蒋霆琛和秦柠两人独处。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身份特殊。
其中一个还是个病恹恹，惹人怜爱的女人。
他不能放心！
放心不了一点儿！
所以，他把房门关上，干脆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亮白的灯光兜头照下来，将房间里阴霾和蠢蠢欲动的情感一扫而空。
剩下的只有理智和平静。
“她被人下了药，不打电话报警，不打电话给她哥，倒是打电话给你，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你确定这不是她的花招？”
蒋霆琛接了杯水，站在那一饮而尽。
然后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边换边说。
“李淮新救得她，至于为什么救她，还要等她醒过来问了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关系。至于李淮新打给我，是因为拿的秦柠手机打的，可能救人要紧，就随便点了个号码。”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