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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有话好好说。你别”沈珏转头跟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对上，瞬间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左手撑地，右手有些无力地劝阻，“别动手啊！”
沈珏面前的女鬼，无声地狞笑着，口角直直咧到了耳根。唇部是她面上唯一能分辨出的部位。
她正是沈思琼最不想看见的那一类厉鬼，血肉模糊到分不清眼和鼻子的。人死后鬼魂的样貌基本是其死状。当然，品味偏向常人的厉鬼还是会把自己收拾干净的。但也不排除有的厉鬼就好血肉模糊那一口。毕竟，审美是多元的，鬼也不例外。
倘若眼前这张面目全非的脸真是那女子临死前的模样，那她生前死得有多么痛苦。
女鬼猩红的指甲足足有半指长，闪烁着令人胆颤的冷光，眼看着就要刮到满脸惊恐的沈珏。
沈思琼一个箭步，冲上前，往她脸上贴了两张符。
她露出尖利的牙齿，左手挣扎着要去撕掉面上的符纸，右手仍是不甘心朝着沈思琼抓去。
沈思琼皱着眉又补了两张。
这下，女鬼终于老实了，原本挥舞的双手安详地垂在大腿两侧。
沈思琼看着地上的沈珏幽幽开口：“还不起来，是打算今晚躺着吗？”
沈珏这才稳定下心绪，同手同脚从地上爬起来。
沈珏这副呆愣愣的样子让沈思琼有些不忍直视。
沈思琼扶额，没来由地想：要是自己的徒孙们像沈珏这样，那这沈氏一脉还不如断了。
沈珏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里的灰，正准备提打道回府，下一秒便看见女鬼动了动手指。
他快要放下的心再次悬起。
看见女鬼缓缓转动了一下脖子，沈珏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后，再次爆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沈珏，这个玉米粑粑的少年，忙不迭躲到一米六几的沈思琼身后，弓着腰，试图挡住自己。
“哎哎哎！林大师，那个小姐姐又动了？你要不再贴几张吧？”
“用不着。”沈思琼心里嫌弃更甚，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地解释，“那个符是让她清醒清醒的，不是定住她的。”
女鬼悠悠抬手，扯掉了一张黄纸，露出了恢复清明的眸子。
沈思琼伸出手帮她揭掉头上的符纸。
“你是天师吗？”
跟刚才歇斯底里的疯狂不同，此时的女鬼嗓音很温柔，有着江南女子的婉转。
只不过，这声音配上那张血肉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