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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要为飘絮办生日宴,还说有一个惊喜要送给她。
我从没见过宫中有这么盛大的宴会,据说为了让飘絮高兴,赵祯把私库中的钱也掏了出来。
而这只不过,是一年一度的生日而已。
宴会上,赵祯宣布:「等小皇子出生,孤会办一个更盛大的满月宴。」
我低头,慢慢嚼着菜,这菜可能很好吃,但我的味觉已消失了,嚼起来,像蜡块一样无味。
我强迫自己吃了很多。
飘絮依偎在赵祯怀中,剥开橘瓣,喂给他吃。他吃橘子还不够,非要啄一下她的手,大庭广众之下,我想起他吻我手指,替我吮吸血珠的样子。
吃的太多,好想吐。
「陛下说有礼物送我,是什么?」飘絮满怀期待地问。
赵祯神神秘秘:「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拍了拍手,侍卫牵来一只杂毛小土狗,小土狗第一次见大场面,蹦蹦跳跳,这看那看,十分调皮。
我突然高兴起来,在心里喊,阿黄!
真没想到还能见到阿黄。
这孩子比在山谷时瘦了许多,我走后,没有人喂它,它大概也吃了不少苦。
飘絮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想起这土狗是赵祯献的宝,小心收起了情绪。
她不明白赵祯为什么会送她一只土狗。
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明白。
赵祯满怀期待,等着看她欣喜的表情,但飘絮的反应让他感到不对。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飘絮努力表现得很欣喜:「喜欢呀,好可爱的小狗,陛下送给臣妾的,臣妾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忘了。
我跟她说起过阿黄,但她以为,它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狗。
也是,没有真的在那荒远的山谷生活过,没有真正经历过绝望,就算我将经历都告诉她了,她怎么会体会的到呢?
阿黄是我捡到的,他很聪明,会帮我们找到野兔,也会在歹人来的时候冲上去咬。
如果不是阿黄,赵祯已经因眼盲跌落山谷,现在想想,都会后怕。
赵祯很喜欢阿黄,而我更甚。
看着飘絮强装欣喜的样子,赵祯非常困惑:「你怎么好像不认识阿黄了?」
「你以前不是特别喜欢它,心心念念想带它回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