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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在父亲书房外跪了一夜,苦求父亲,替我到圣上面前求婚,这于我整个娘家来说,都颇失颜面。
可父亲心疼我跪了那么久,非赵胤不嫁,只得叹息拉下脸。
出嫁那日,父亲都未见我。
这几年,我同他关系一直未缓和。
仔细想想,我当真对不住他。
回尚书府时,父亲刚从宫里回来,他瞧见我时红了眼,转过头去不看我,径直进门。
因为赵胤,我着实伤了父亲的心。
我跟着进去。
娘正张罗着午膳,瞧见我时她也鼻尖一酸,匆匆往我过来拉着我手上下打量。
“我阿清……瘦了……”
这三年间,我回府,父亲总将我拒之门外,从不见我。
娘心疼我,也不敢忤逆父亲。
今日才算得三年间第一次相见。
父亲冷声道:“尚书府里是缺凳子还是如何,没地方坐了?”
熟悉的声音,我心底发酸,眼泪也没止住滑落,娘亲则是欢喜的替我擦眼泪,将我领着往一边凳子去。
“快坐下,还未用午膳吧?娘做了桂花羹。”她一遍吩咐丫鬟拿碗,一边欢喜拉着父亲坐下。
期间,除了娘一直对我嘘寒问暖,父亲一直冷漠不言。
直到用膳毕,他才瞧我一眼:“如今知晓受委屈了?当初我同你娘劝你,天底下好男儿颇多,你偏偏选一个赵胤。”
我垂首。
这三年时间,让我知晓,这一切确是我错付。
父亲再次冷哼一声站起来:“我女儿,岂是他想娶就娶,想欺负就欺负的。”
他说一声,便让人备轿。
我欲叫住父亲,娘紧紧拉着我手:“赵胤娶侧妃,还有近来坊间对你不敬的传言,我同你父亲都听见了。”
说话时,她又红了眼。
“我阿清,本是我同夫君掌上明珠,他赵胤怎敢伤我阿清。”
我终是没忍住,扑进娘亲怀里哭着。
将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难怪今日父亲未将我拦于门外,他应是猜到我受了委屈,他面上冷漠却还是疼我的。
父亲回来时,脸色沉得难看。
娘问他,他只瞧了我一眼,双手在宽大衣袖下捏着拳,尽量隐忍怒意。
“你同他和离了?”
“是……”我不敢同父亲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