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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姐、我姐夫的这个丑婆娘会怎么讲呢?”不行,加布里埃拉,纳西布怎么会同意呢?永远也不会同意。因为他姐姐在伊列乌斯市,纳西布这样决定是有道理的。
伊列乌斯的居民、纳西布酒店的那些朋友、上流社会的那些太太、那么器重她的拉米罗上校会怎么讲呢?不可能,加布里埃拉,别去想这件事了。我从来没见过比这更加荒唐的事情了。比埃,你必须明白,你已经不再是一个没有家、没有姓、没有出生日期、没有社会地位的可怜的女用人了。怎么可以想象,萨阿德太太走在游行队伍的最前面,头上戴着纸板做的金黄色的王冠,摇动着身子跳着碎步舞,穿着蓝红两色的缎子衣服,高举着旗子走在二十二个牧童女的最前面,成为最引人注目的人物呢?不可能,比埃,你这个想法太过分了……
当然,纳西布很喜欢看这样的场面,他在酒店里给游行队伍鼓掌,让人端去啤酒给他们喝。谁不喜欢呢?好看极了,谁会否认这一点呢?但是,加布里埃拉看到过一位尊贵体面的太太参加化装游行吗?你不要学多拉的样子,她的丈夫就是因为这些事不要她的,结果,她只好坐在缝纫机前给别人做衣服。特别是现在,他的姐姐就在城里,她狂妄得不得了,还有他的姐夫,因为手指上戴着的那枚标志着大学毕业的戒指而神气十足。不可能,加布里埃拉,根本用不着谈这件事。
加布里埃拉低下了头,表示同意。纳西布是对的,她不能当着他姐姐的面伤他的心,她不能当着他的这位大学毕业的姐夫的面让他难过。纳西布把加布里埃拉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别难过,比埃,对着我笑一笑。”
加布里埃拉笑了笑,可内心却在哭泣。那天下午,她趴在那件缎子衣服上——多么漂亮,蓝红相间,颜色再鲜艳不过了,趴在带着一颗星的金黄色的王冠上,趴在五彩缤纷、中间绣着圣婴耶稣和他的那只小羊的旗子上痛哭了一场。就连纳西布晚上回家时给她带来的礼物也没有能使她得到安慰:一条昂贵的带着流苏的绣花披肩。
“这是为你参加除夕夜的舞会准备的。”纳西布说,“在这次舞会上,我希望我的比埃比任何人打扮得都漂亮。”
伊列乌斯市人人都在谈论着进步俱乐部即将举办的除夕夜舞会,这次舞会是由回城度假的男女大学生们组织的。女裁缝们做不完这么多的订货,很多衣服是从巴伊亚市买来的。男裁缝店里白麻布做的衣服也都被人试穿过了。舞会里所有的餐桌都被事先订购一空,就连铁路上的那位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