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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她答说,“是上帝治好的。人哪有这种能力。”
以前,她们之间总有一些纠缠不清的东西。现在都被割断了。每个女人都禁锢着自己;各自织着思绪的网,不向别的任何人吐露。就仿佛有或没有佛罗伦斯,她们现在都会彼此疏远。
“双胞”走了,无影无踪,唯一认识她的那个人对她没有丝毫留恋。“悲哀”也停止了游荡。如今她开始料理日常杂务,一切围绕着宝宝的需要来安排,对别人的抱怨一概充耳不闻。她曾凝视过女儿的眼睛,在那里面看到当一艘船在大风里航行时,冬季大海上闪泛的那种灰白色的光。“我是你的妈妈,”她说,“我的名字叫完整。”
走向你的旅程艰难而又漫长,而所有疼痛在我看到那院落、那铁匠铺和你住的那间小木屋时,当即烟消云散了。我不再担心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再也看不到你热忱的微笑,再也尝不到你把我揽在怀里时你肩头的甜香。火和灰烬的气味让我颤抖,而你眼里闪烁的欢喜把我的心都踢翻了。你问我是怎么来的,走了多久,笑话我的衣服和我满身的划痕。但当我回答你为了什么时,你皱起了眉头。我们商定,你去,我同意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了。你要即刻骑马赶去太太那里,不过要单独去。你说我得在这里等着。我不能跟你去,因为不带我会走得更快。还有一个原因,你说。你转过头。我的眼睛追随着你的目光。
这种事以前发生过两次。头一回是我盯着我妈妈的裙子周围看,希望她伸出一只手,而她从来都只把手伸给她的小男孩。第二回是一个指着我尖叫的小女孩藏在她妈妈身后,紧紧揪着她的裙子。两次都充满危险,而我两次都被赶走了。这时,我看到一个小男孩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玉米皮娃娃。他比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幼小。你朝他伸出你的一根食指,他握住了它。你说,这就是我不能跟你一起上路的原因。不能单独留下那个你唤作马莱克的孩子。他是个弃儿。他爸爸趴在缰绳上,而那匹马继续赶路,直到停下来去吃小路上的草。村里人来了,明白他已经死了,并发现了那个安静地坐在车里的小男孩。没人知道那个死去的男人是谁,他的行李中也没有能说明身份的东西。你收留了他,等着将来有一天,某个城里人或地方官来安置他,这一天可能永远都不会来,因为那个死人肤色红润,可孩子不是。所以,他可能根本就不是那男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