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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蝼蚁
其实沈霓也不愿意当这一只出头鸟。
但今天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闻瑾年突然来这么一出，摆明了就是想要刁难赵总。
沈霓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私仇。
但沈霓知道，赵总这人极好面子，今天在闻瑾年这边受到的刁难，改天就会算到沈霓的头上。
所以，她只能站出来。
闻瑾年此时也不说话了。
他的手把玩着酒杯，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阴沉不定。
沈霓很快又将酒杯满上，再继续说道，“正好，过段时间就是林氏成立十周年的日子，在这里，我就提前给林总道贺了。”
林总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但到底还是端起了酒杯，“小沈总客气。”
闻瑾年看着眼前这一幕，却突然笑了一声。
然后，他看向了沈霓，“看来小沈总和林总的私交也不错？”
“承蒙林总照顾罢了。”
“既是如此，那我跟林氏之间的合作，小沈总是否可以帮忙提个建议？刚才你不是说了吗？你在这边有段时间，可以帮我做点了解？”
闻瑾年笑着，但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压迫感却是那样明显。
这也是沈霓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他在商场上的样子。
他那眼神让沈霓突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只蝼蚁。
能不能苟活，全凭他一念之间。
沈霓又笑了出来，“承蒙闻总看得起，那我今天在这里就替林总做个担保？”
“不过我这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也算不上，只能说是酒量还可以，今晚就陪闻总喝个尽兴？”
说什么担保……沈霓当然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她和闻瑾年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算不上短。
她知道，此时他单纯就是心情不好，想要找个人出气。
而桌上的人，沈霓是哪个都得罪不起。
——沈瑜现在不比从前了，更何况她才来寅城三个月，脚跟都还没站稳。
所以，她自然成为了那个最顺手的出气筒。
如今沈霓也算是在商场上浸淫了一段时间，酒桌上如何让人消气高兴的方法，她当然也知道。
此时她也不含糊，直接将转盘上那一瓶白酒转到了自己面前，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
“我先干了，闻总您随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