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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习习,吹得护鸟铃撞个不休。
院庭笑声和和,一双男女才见两回,已然熟络不少。
一个说,另一个接,性情投合,融洽得让人心里发乱,理不清的乱。
说笑间,司滢伸手去拿茶筅,亦在同时,丁淳帮忙推给她。手指意外相触间,忽闻一声突兀的咳嗽,二人心头骤跳,纷纷把手缩回。
再看出声之人,垂下眼,一双手文质纤长,无事般摆弄着茶盏,那雍容弘雅的作派,一杯白水给他品出贡茶的范子。
姑娘家到底脸薄些,司滢又常自醒,很快觉得应该是与外男聊得太忘我,有损谢家颜面,他才故意出声提醒。
这样想着,便低了头一心侍茶。
相比之下丁淳要大方多了,刹那的心悸之后,很快沉着下来,与谢枝山搭了几句腔。
谢枝山也应了,和气融融。
小小插曲过后,丁淳提道:“听闻幸有司姑娘过目不忘的本领,找出往来账册里的蹊跷。现恩师得以出狱,司姑娘也是出了大力的,丁某实在不知如何回报才好。”
司滢看向谢枝山,见他又在默声在盘弄一柄折扇,便猜,这是他给自己找的好处。
于是给予感激的一睇,再柔声回应丁淳:“将军赠我良驹,我还不曾谢过将军的,实在不必为这事挂心。”
二人顺势又聊起来,彼此间那份朦朦胧胧的小心思,切切又窃窃,真是忖得谢枝山愈加多余。
寻常人家做亲,莫说这样一再见面了,多是隔着帘子对视两眼,倘使合了眼缘,当场就能定下婚事。
而他们……
一见起意,再见动情,三见……便该袒明心迹了。
谢枝山挟住扇骨,想自己该像上回那般借故离场,成全小儿女的独处时光,让他们说几句体己话。
然而想是一回事,耳朵却像生了勾子。
不多时,听到丁淳提起要教司滢骑马,谢枝山目光动了动 。
旧上师老恩师才出狱,便惦记着跟姑娘亲近……他眉心拱做峰丘,为丁淳这份猴急。
可这算什么,岳家的挑刺心理么?真就拿她当妹妹了,生怕她嫁个不那么靠得住的男人?
脑子里鱼龙乱舞时,听到有人唤表兄。
谢枝山侧目,撞入司滢灿灿的笑里,因为害羞,她的眼睑染上薄薄的胭色:“表兄,丁将军说……要教我骑马。”
心里再怎么没章程,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