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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高风应爽节,摇落渐疏林。
吹霜旅雁断,临谷晓松吟。
屡弃凉秋扇,恒飘清夜砧。
泠然随列子,弥谐逸豫心。
却说国师道:“那一个是甚么人?”光头滑脸的说道:“弟了是铜柱大王。”国师道:“铜柱大王,原是佗罗尊者。你有甚么事来见我?”大王道:“弟子蒙佛爷爷度化大德,特来护送宝船。”国师道:“你手里提着是个甚么?”大王道:“是个信风童儿。”国师道:“怎叫做个信风童儿?”大王道:“他原先是个小郎,家住在汝南临汝县崆峒山玉烛峰土穴之内。专一走脚送信,其快如风,飞廉收他在部下,做个风神主管,送天上的风信。三月送鸟信,五月送麦信,七八月送檐信,海洋上送飓飚信,江湖上送舶棹信,鲁东门送爰居信,五王宫送金铃信,岐王宫送碎玉信,昆仑山送祛尘信,扶枝送鸟鹊信,怒时送大块信,喜时送鸣条信。故此叫做个信风童儿。”国师道:“怎么这等一个形状?”
大王道:“他皮毛状貌像只白狗,帝尧朝里为人所获;碎割碎剐切得只有苍蝇翅膀至薄。但遇有风,其肉先动;摇动他的肉,其风自生。后来遇着风又活将起来,后归飞廉部下。”国师道:“你拿他来做甚么?”大王道:“因他到海上来送飓飚风信,明月道童和他争闹,他就把明月道童打了一跌。加上那两个行者,一个吃他踢了一脚,一总三个都不是他的对头。是弟子怀忿于心,拿住他来见佛爷爷,请佛爷爷重加惩治。”国师道:“放风是头里的风婆娘,与送信的何干?”大王道:“风虽发,不送信,风不起。风之大小,时日之多寡,都在送信的口里定夺。”国师道:“既然如此,他今后不送信就是。你放他去罢。”信风童儿听见佛爷爷放他去,不胜之喜,说道:“佛爷爷就是天地父母之心,我今后再不送风信来罢。”国师道:“也难道今后再不送风信?只是周年之内不送,便自足矣!”信风童儿说道:“就是周年。”国师道:“你去罢。”好个信风童儿,说声去,不曾住口,一声响,一阵风头而去。铜柱大王说道:“佛爷爷只管慈悲,也不管人之好歹。这等一个娃子家,口尚乳臭,他顾甚么信行,转背只好又送出信来。”国师笑一笑说道:“拿此等童儿,何难之有?”道犹未了,把禅杖一指,一个信风童儿,一毂碌跌在面前,叫说道:“小的再也不敢,怎么佛爷爷又拘我回来?”国师道:“你去罢。”一声响,又是一阵风头而去。大王道:“弟子今番晓得了。”国师道:“你两人回去罢。”红罗山神道:“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