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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欢敛眸先避开了。
饭局结束的时候，已经九点，时间还早，大家兴致都很高，站在日料店门口，商量着去下一摊。
甲方的对接人来招呼顾岑，他摆摆手，道：“你们去吧，记我账上。”
Tina她喝得有点多，但没醉，脸红扑扑的。
她来挽方明欢的手，说：“走，我们去唱歌。”
方明欢不想去，她轻微皱了皱眉，还没想好怎么拒绝显得不扫兴，顾岑突然拉着她的胳膊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道：“她不去。”
周遭安静了一秒，大家醉眼朦胧地交换了下眼神后，又若无其事地喧闹起来。
Tina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和方明欢挥挥手告别。
大家打车的打车，拼车的拼车，纷纷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最后，只剩下顾岑和方明欢站在原地。
夜风终于带了点凉意，把浮躁也抚平了一些。
方明欢没喝酒，她看了一眼顾岑，道：“顾先生，我送你吧？”
顾岑晚上喝得不少，但他目光清明，不似喝了酒。
他直白地看着方明欢，问道：“你想送我吗？”
方明欢怔忪了一下，“什么？”
顾岑鞋后跟踩在马路牙子上，上下轻轻晃着，“不想去的续摊就不去，不想送我我也不会勉强你。”
这话有点孩子气，方明欢还是觉得他醉了。
她笑道：“想送的。”
方明欢上了车，顾岑坐在副驾。
本田飞度空间狭窄，顾岑长手长脚地挤在副驾上，显得非常局促。
方明欢看不下去了，问道：“顾先生……要不我给你叫个车吧？”
顾岑没说话，头往车窗上一歪，眼睛闭上了。
方明欢只好先启动车辆。
她花了点力气把车子从停车位挪了出来，点开导航，问道：“顾先生，您地址在哪里？”
等了两秒，顾岑没回应。
方明欢扭过头，盯着他看了两秒，“……顾先生？”
还是没反应，像是睡着了。
她伸出手，试探性地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顾先生？”
顾岑眉头蹙了蹙。
方明欢知道有些人醉了也表现得像没事人一样，但是刚刚还神志清醒的人，一下子不省人事，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她惊讶地嘴微微张开，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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