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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张禾歇斯底里的诘问没在陆子钧心底掀起一丝波澜。
他始终用一双平静的眼看着她。
就仿佛太平间里躺着的不是沈以宁。
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
“您好，陆子钧陆先生是吗？我们是西九龙重案组，我姓梁，接到群众报案，关于沈以宁小姐的非自然死亡，有些事情想询问您，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
警察出示证件，语气客气又严肃。
重案组，沈以宁，非自然死亡。
这几个关键词在陆子钧心底划过，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关于我太太沈以宁的失踪，我的确要报警，但不是重案组。”
这话一出，张禾以及在场众人均是一怔。
“陆……陆先生……”
医生不知如何开口，一句话卡在喉间，吐不得，吞不下。
“陆先生，请您配合我们调查，否则沈小姐在天之灵怎么能够安息？”
年轻警官眉头紧皱。
这时，陆子钧才如梦初醒似的，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血色一片。
在救护车上，是他亲手撕开缠绕住沈以宁的束缚。
她干涸的血才会沾住他掌心。
头痛欲裂。6
陆子钧慢慢攥紧手，刚才经历的一切在此刻才有了实感。
有人一直冒充沈以宁发短信，婴儿房衣柜，没有气息的沈以宁……
“好，我配合。”再次开口，他恢复如常。
张禾作为沈以宁的经纪人兼好友同样要接受调查。
“以宁，别害怕，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走之前，张禾握了握沈以宁冰冷的手，勉强挤出笑容。
白布被重新盖上。
……
西九龙重案组讯问室。
“经法医初步判断，沈以宁小姐是被割喉后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是跨年夜，也就是1月1日凌晨四点，另外有个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诉您，沈小姐死时已怀孕，大约3月左右。”
白炽灯光下，梁警官面色不忍，可他还是要继续问讯。
“陆先生，请您节哀，也请您仔细想想，沈小姐是否有仇家，她那天是否有异常？”
他对面的陆子钧坐得很直，唇抿成一条线，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可听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安于磐石的陆子钧忽然一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