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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凝回头看看他，又看看前面其他人，意识到他在叫自己。
好吧。她帽子的确是黄色的。
这个高度对女生是有点难度，但前面男人都是自己上的，没见谁要人扶，他一米八八，白长那么高个子了。
但亦凝也没那么小气，扶一下都不愿意，吐槽着，把手伸给他：“这石头还没你腿长呢。”
贺今尧握住她细白干净的手指，很软，带一点微凉的温度。
亦凝用力试图拉他上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天真。
她差点被贺今尧带到下面去，往前栽了一步，离和他同归于尽只差一步之遥。
那一刻她的表情一定充满了惊恐，好险最后关头贺今尧另一条腿踩了上来，在地面上站稳。
亦凝马上松开他的手，扭头往前走。
中途停顿休息时，天色已经擦黑，贺今尧跟岳子封他们站在山崖边抽烟。
亦凝没往沈南晔那边去，自己坐在一个边角的石头上休息，听着大家插科打诨地聊天。
几个穿得太薄的女生冻得挤在一块：“山上怎么这么冷啊。”
“都说了让你们穿厚点。”岳子封像个孩子不听话的老妈子，啧了声，“这山上有瀑布，一会更冷。”
说归说，他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地把外套脱下来给了她们。
左钟的外套也给了，但还有一个女生在抱着胳膊瑟瑟发抖，把眼神投向一旁的男人。
贺今尧的骨相实在太优越了，侧面看上去，眉弓与鼻梁的线条起落有致，如远处山脉的起伏交相辉映。
岳子封说：“贺爷，快把你衣服脱给人家。”
女孩脸微微红了，表情有些期待。
贺今尧叼着烟，黑眸斜过去：“脱哪件？”
“那我还能让你脱裤子啊。”岳子封说，“我让你脱，你脱吗？”
贺今尧微眯着眼，勾起一个不太正经的笑，腔调轻佻极了：“你想脱也行啊。自己来。”
岳子封：“靠！”
亦凝没忍住笑。
贺今尧听见了，侧眸瞥她一眼。
亦凝马上收起笑。
贺今尧眼里那种懒洋洋的状态慢慢消失，把烟从嘴里拿下来，站在山崖边上，看着她说了一句：“宋亦凝。”
“别动。”
亦凝愣了愣，她从没在贺今尧脸上看过此刻这样的神色。
他要么冷漠，要么像刚才的散漫，如此深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