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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凝有点意外，想起机场远远看到的那个人影，没想到真的是他。
“今尧哥，这么巧。”
“不巧。”贺今尧抄着兜，视线不动声色地从她手机移开，“你要参加的峰会，我也要参加。”
用腹肌照当头像，能是什么正经人。
肤浅，庸俗，居心不良。
“哦。”亦凝转过身，站在他左前方。
电梯往上运行，亦凝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也就没有主动搭话，安静地跟他并肩站着。
静默几秒，旁边传来贺今尧寡淡的嗓音，不经意般问：“自己来的？”
“还有一个下属。”亦凝回答。
贺今尧没再说话。
电梯到达七楼，亦凝抬脚正要出去，他慢悠悠问了一句：“你下属也住这？”
“对啊。”
亦凝说完，听见贺今尧很轻地哂了声。
她听出他的嘲讽，但不明白原因：“有什么问题吗？”
这楼层是行政套房，云盾集团只有总监以上的级别，才有这种差旅标准。飞雪一个穷得快揭不开锅的小公司，自然不会给普通员工订行政套房。
所以，大概率，他们一起住。
贺今尧靠到身后的电梯壁，顶光色调偏暖，投在他脸上，他眼神却是一种冷淡的轻慢：“我怎么没有你这么‘大方’的老板呢。”
“你自己不就是老板。你可以对你的下属也大方一点。”亦凝忍着脾气说完这句，扭头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洗澡的时候，她莫名又想起贺今尧的那个眼神。
她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本来还不错的心情，忽然有点堵得慌。
她不懂贺今尧为什么总是对她冷嘲热讽的。
他帮过她，救过她，但每次她自以为跟他关系近了一些，最后都会被打醒，提醒她别自作多情。
算了。
贺今尧本来就不是她能当作朋友的人。
跟随亦凝来的这位大神，是个十三岁就考上燕城大学的天才，姓程，名字有点生僻，叫湜也，一般大家都直呼他大神。
他是飞雪的镇司之宝，唯一的毛病就是社恐。
当初陈佑跟舒菀分家时，第一个就想带他走。据说连打了十几个电话发了几十条60秒长语音，把大神逼得半夜三点爬起来把他拉黑了。
翌日上午，惠风科技负责对接的人一直没动静，快到约定时间，亦凝主动给对方打去一通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