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宝记 (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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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打探出梅·玛莎·曼格姆内心的动向——这一比喻也许并不恰当。古德罗·班克斯才不会犯这种错误呢!情敌之间往往是如此,彼此都有很强的戒备心理。
可以这么说,古德罗能告诉你许多有关书本、风度礼仪、文化、划船、智慧和衣饰方面的知识。而我则可以给你的脑子里灌输进更多关于垒球、周五辩论会——这在我来说,就是文化了——和骑马等方面的东西。
不过,不管是在我和古德罗的闲聊中间,还是在我们俩拜访梅·玛莎·曼格姆和她聊天的时候,古德罗·班克斯和我都看不出,她到底喜欢的是我们俩中间的哪一个。梅·玛莎生性内敛,当她还躺在摇篮里的时候,就知道让人们去揣摩她的心事了。
就像我所说的,曼格姆老头子是那种心不在焉的人。只是在过了好长的时间以后,他才于某一天发现——一定是一只蝴蝶告诉了他——
有两个年轻人正在网走那个照顾着他生活安逸的年轻姑娘,他的女儿,或是法律上所称的直系亲属。
我从不知道科学家们也能自如应对这样的局面。曼格姆老头子把我和古德罗分了类,把我们归入脊椎动物中最低级的纲目,而且是用英文说的,中间只用了一句拉丁文Orgetorix, Rex Helvetii[54]——
我也只懂这么一句拉丁文。他还说只要再在他家附近看到我们,就把我们两个添加到他收集的标本中去。
古德罗和我躲了五天,没有在他们家附近露面,想等着这老头子的气消下去点儿再说。可等到我们再去往她家的时候,梅·玛莎·曼格姆和她的父亲已经离开了。离开了!他们租住的房子已经上了锁,他们仅有的财物也都搬走了。
古德罗和我谁也没有从梅·玛莎那里听到一句告别的话——
在山楂树上,她也没有给我们系上一个迎风飘摆的纸条;她没有在门柱上用粉笔画上一个记号,也没有在邮局留下一张明信片,给我们一些提示。
古德罗和我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各自想尽了招数去寻找逃亡者的踪迹。我们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火车站的售票员、出租马车行里的伙计、火车上的乘务员,还有我们镇上的唯一的一个警察,结果也是毫无所获。
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可以说是成为了关系更好的朋友,同时又是更加相互戒备的情敌。每天下班后,我们都要在斯奈德酒馆后面的房间里聚会,玩骨牌、聊天。我们两个都是话中有话,都想从对方口里套出一些消息,看看对方最近有什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