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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他甚至猜，她这会儿已经回家去了
东区西餐厅。
餐厅正中央璀璨繁复的灯光笼罩着整个房间。
贺行裎与林夕然相对而坐在方桌前，服务员将一瓶波尔多红酒打开，倒入醒酒器。
红褐色的液体折射出光芒，一簇光恰好照在贺行裎瘦削的侧脸。
他棱角分明的面容透着几分惬意，眯起的长眸落在不远处的钢琴上。
“好奇怪，今晚，怎么没有人弹琴。”林夕然穿着纪黄色的裙子，波浪长发披散。
比起职业装，这样的她显得更小女人。
贺行裎眉梢轻挑，“不清楚。”
坐在那里弹琴，被所有人当猴一样看，自始至终养尊处优的纪沫沫肯定受不了。
他甚至猜，她这会儿是否已经回家去了。
纪沫沫一向识趣，不会打扰他工作。
所以上午，知道他忙，纪沫沫识趣地离开了。
“二位，送你们一道菜，挺适合你们的！”
苏允柚肆意嚣张的声音响起。
她将一盘热乎乎的菜放在桌上，趁机打量林夕然。
“夫妻肺片？”林夕然惊讶，西餐厅怎么会有这东西？
“夫妻肺片是给人吃的。”苏允柚粲然一笑，敛回目光，“这叫——狼心狗肺，狼狈为奸！”
霎时，周围温度降至冰点。
苏允柚自认为胆大包天，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惹贺行裎，她心里毛毛的。
或许，是她只是为纪沫沫出头，并且也不能甩出确切的证据，压贺行裎一头的原因？
一股死寂后，她脖子处发紧，像是有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那般。
她果断转身就走。
林夕然状似不解，“行裎，你认识她？”
“不熟。”贺行裎目光落在那道菜上，若有所思。
不出几秒，他放在桌角的手机骤然响起。
他并未保存纪沫沫的手机号。
但两年来，纪沫沫每天中午定时发消息提醒他吃午餐。
每天晚上会打电话问他回不回家。
他扫了一眼就认出那是纪沫沫打来的。
贺行裎唇角掀起一抹嘲弄，毫不犹豫地挂断。
“怎么不接。”林夕然起身给他杯中添红酒，扫见屏幕上是一串陌生号码，唇角轻勾，“这是吃饭，又不是开会，我可没不允许你接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