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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末初春,霜降冷寒,冻死不少牲畜,许多人家几十日桌上都见不了半点荤腥,赋税之策一减再减,也是杯水车薪。
民怨当头,急需的便是一个出口。
裴行远表面里子做的让人无从诟病,这借口便要找个不在京都的人前来背锅,一来二去沈家和谢乘渊再度推上了风口浪尖。
相比之下,边境城池的百姓却一日比一日感念大军恩情。
若此战真能彻底歼灭东鲁,往后便不再怕不时的骚扰和祸害了。
……
平阳侯府。
沈钰案几上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鸟,小黑阖着眸,喘气都有些费劲。
女子利落下针止血,又混了金疮药将它断了的半边尾羽厚厚缠了起来。
她面色虽没什么波澜,可整个房内却陷入一种暴雨前异样的死寂。
和谢乘渊的通信被截了。
蝉衣处理完事情回到屋内,“小姐,信笺还要让人夺回来么?”
沈钰将小黑放进一方绒布垫好的软窝中,淡淡道:“不必,想看让他们看就是。”
她和谢乘渊用的一直是他们彼此能看懂的传消息方式,独一无二,无人可破。
处理好小黑后,沈钰抬眼:“那边怎么说?”
“酉时江畔第十条画舫,他等您。”
入夜,灯火辉煌,歌舞升平。
沈钰到的时候,画舫中已经坐了一位人影。
君山银针的茶香飘了满室,她刚踏入门中,船夫取了缰绳,船渐渐离岸,顺水而下。
裴序笑了笑,声音温润:“你来了。”
沈钰:“见过九殿下。”
“都是自家人,不必见外。”
他打趣地看着她,“如今我该唤你一声昭玉夫人,还是弟媳?”
沈钰勾唇,“公事之上,殿下多少还是给臣女一点名位好了。”
“坐。”裴序亲自给她倒茶。
两人先是聊了一会商行的事,扯到银子对账,不免就会提及那几处早已备好的粮草,裴序思绪十分清晰,较谢乘渊多了几分沉稳深重,考虑事情十分周全。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趁着东风殿下也该点火了。”沈钰放下杯子,看着灯面浮动的流水。
裴序眸色微深,“私心里本宫并不希望走到绝境那步,若有转圜的余地,他退位后待遇照旧。”
沈钰笑了笑,“这话殿下不该同臣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