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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钟肃霜不太好意思。
李华晖是个每天脑子里只有案子的人，自己一来就这么多破事，确实是给他添麻烦了。
听到这话，李华晖倚坐在桌子上打量着她：“钟肃霜，你过去的感情事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本来不该过问。”
“但你现在做的职业很特殊，法理并非不可兼得，但更多的时候，法不容情。”
“不讲情面的职业，危险就多。”
“其实小姑娘，做个文职，挺好的，再谈个好的男朋友，结婚生子，这样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不好吗？”
他平时不喜欢跟人过多废话，今天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是想给她多一个选择。
毕竟，她是师父的女儿。
听到这话，钟肃霜想也没想，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李队，你很讨厌我吗？”
她目光澄澈，语气却不自信。
李华晖心突然顿了一下。
“没有。”
钟肃霜闻言，长舒一口气。
“我知道，张警官把我交到你手上，给你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但我一定会尽力做好自己的事……”
“我没有嫌你麻烦。”李华晖打断她。
“那是？”钟肃霜不解。
李华晖低下头，从旁边的桌子上抽了根烟出来想点燃，但想到钟肃霜，他又将手里的打火机丢在了桌子上。
“那天我跟我师父，也就是你爸爸一起去救人。”
“我当时手里抓着人，眼睁睁地看着师父脱力，永远留在了水里……”
两句话，李华晖就哽咽了。
他双手撑在桌边，眼泪砸在了桌子上，也砸在了钟肃霜的心上。
钟肃霜眼眶发红:“我爸他牺牲得很光荣。”
“光荣重要，还是命重要，你还有师母要照顾，钟肃霜，你爸的例子在前，我希望你能想明白！”
他拭去眼泪，深吸一口气，又说：“你爸常跟我提起你，他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
“我没想到你会继承警号，我想知道，你是真的想做警察吗？”
钟肃霜没有半分犹豫：“我是真的想做警察。”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她入职后，李华晖对她不冷不热。
“以前的我，不论是会赛车还是做文职，不论我交过什么男朋友，又或者我现在多出名，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