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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人心善恶
秦朗返回的时候，不但带来了杏月和兰芝，还带了另一个不速之客，周言礼。
他比两个侍女要镇定的多。
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方鸿禧扫过一眼，瞳孔猛地一缩，随即便恢复正常。
“姐姐。”
他声音轻柔，与方才萧铎一样，生怕将人吓坏，走过去蹲在溪月身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兀自淡定道，“今日国子监下学早，我来接你回家的。”
萧铎这会儿见到周言礼，也不觉得碍眼了，能有个人陪在溪月身边，比什么都强。
何况周言礼与她一同长大，与她半个家人无异。
“言礼。”
溪月眼中又氲出泪水。
其实她不想哭的，哭是最没用的事，可是人在受了委屈，面对亲近之人时，有些情绪是控制不住的。
周言礼取了帕子出来，给溪月擦泪，顺便将她脸上蹭的灰也一并擦去。
他动作很轻，像是对待一件珍宝，满是珍视的意味。
两个侍女也围着一旁，眼下的情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兰芝吓得直哭，杏月稳重些，但也眼眶红的不行。
萧铎站起身，问杏月，“衣服带了吗？”
杏月忙擦掉眼泪，点头道，“车里一向备着小姐的衣物。”
萧铎嗯了一声，重又俯身，看着溪月的眼睛，低声道，“我先去处理一些事，等会儿叫杏月给你换身干净的衣服，好不好？”
他把她当小孩子，事无巨细地安排着。
溪月应好，螓首低垂，浓长眼睫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她问：
“是不是很麻烦？”
方鸿禧不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萧铎拍拍她的头，他不想叫她担忧，但也没瞒她，“还没到最坏的情形，没事。”
溪月抬起头，想说些什么，唇角翕动，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的话，萧铎都明白。
“不用觉得抱歉。不过是提前对上而已，放心。”
往后几年，他迟早会与方氏对上，如今不过是提前而已。
这是事实不假。
但他毕竟才为官不久，根基浅薄，与方氏为敌，危机重重，这一点，溪月更是心知肚明。
可言语是最空洞无力的。
萧铎轻笑，“照顾好自己就好，相信我。”
除了你，没有什么能难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