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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迪·卡莱尔(童年好友):星期一上午我总是感到浑身没劲,因为头天晚上一整夜我都接通着端口,在死记硬背那些二级代数方程式。怀兰先生总是要布置六到八小时才能完成的家庭作业来让大家强化,而我总是不到最后一分钟决不动手。我的眼睛已经闭住了,可我还是听得到那位头号见证人的声音,就是强化这些课程的那个小妞。你没法输出自己的想法——只能是味觉、嗅觉、听觉和视觉之类的感官垃圾,所以那位头号见证者就仔仔细细地给你讲解着每一个方程式的分解步骤,喋喋不休地唠叨个不停,而你则看着她用粉笔在黑板上吱吱呀呀地画着数字。
她的声音在说:“当X等于Y的余弦函数,且Y大于Z,能够判定X值的因素需包括……”就在这时,我睡着了。她还在继续讲解着,我已经扯起了呼噜。星期一上午,我学到的就只有粉笔末的气味。她的粉笔啪嗒啪嗒地落在黑板上,画出一行又一行。她的黑板不是交互式的智能板,就连白板都不是,就只是个便宜货——黑板。再过上个几十年,我会跟你说那个头号见证者是个右撇子,穿着一件长袖的红毛衣,袖口挽到了手腕的位置。嘴里还永远冒着一股清咖啡的气味。夜行者的手,这是别人告诉我的。她的手背没有被晒黑。手背、指关节和手掌,全都是一个颜色。
我之所以还能及格都是因为吼吼·凯西对这门课一窍不通,而怀兰先生采用的则是相对评分法 [62]。绝大多数的星期一,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吼吼就来敲我的卧室窗户了。走过几片沙枣林之后,吼吼就找到了他想找的地洞。然后他就挽起一只袖子,把整条胳膊塞到了地底下,一边还要我教他做功课。代数。历史。社会学。他说这全都得怪自己被那只蜘蛛给咬了,完全是毒液的错,可是他又抱怨说自己端口不管用了。他接通了端口,可是什么都强化不出来。
丹尼·派瑞(童年好友):吼吼·凯西会趴在沙地上,肚皮贴着地面,然后把一条手臂扎进兽穴里,一直扎到手肘的位置,而且还要把鼻子也探进去。那些脏兮兮的地洞,吼吼只要闻上一闻,就能从臭气上判断出里面住的是兔子、郊狼、臭鼬,还是致命的毒蜘蛛。甚至还能告诉你是哪一种蜘蛛。
做吼吼·凯西的朋友永远都要面临着考验。对于男孩来说,你就得把自己的手一把塞进他选中的黑洞里,一直塞到手肘的位置,而且完全不清楚自己会碰到什么东西。
博迪·卡莱尔:我俩在荒地里望着地平线上燃烧起的灯光,像火的颜色,我告诉吼吼联邦政府出台了《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