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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每天睡得迷迷糊糊间，沈颐乔总觉得听到有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她费力睁眼，察觉到贴在皮肤上另一个人的温度像是带着冷意。大晚上的，就像梦游掉进泳池去了一样。
直到她终于迎来她的调休，第二天不用上班。
晚上喝完一杯自制的美式，睡意迟迟难来。
沈颐乔感觉到床侧微微下陷，是周沉躺了回来。
她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问：“我妈找你？”
“嗯。”
之前是一天一次补汤，现在睡前又多了一顿。
周沉冷不丁地说：“爸妈好像很喜欢小孩。”
他们这个年纪小区里看到谁家孩子都要逗一逗，沈颐乔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奇怪的，随口嗯了下：“到了这个年纪都喜欢。”
难怪住一起的这几天，喂他喂疯了。
周沉问：“你呢？”
“我还好吧，对小孩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沈颐乔翻了个身，手直直地伸过去，抱住他的腰，“是不是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只喂。
见他不说话，沈颐乔大概猜到陈清涵是去做周沉的思想工作了，有点无奈。
她仰首，将脸贴在他胸膛上，徐徐缓缓地说：“反正就在一起住这么几天，你就当为了我配合配合。好不好？”
她自认为这话说得没毛病。
但旁人听起来，跟渣男语录没什么差别。
“好。”周沉低声道。
他就这么随她躺在自己胸口，过了许久，久到房间里呼吸声渐缓，落针可闻。他慢慢抽出自己的手，披着外袍打算往外。
刚触及门把，沈颐乔坐了起来。
“嗯？你去哪？”
“游——”
第一个字是条件反射，第二个字被反应过来的意识生生压了回去。
“游泳？”沈颐乔听出来了，懵懵然，“这个点？”
周沉定在原地，没有言语。
沈颐乔索性爬了起来，膝行挪到床尾。
“前几天你也半夜出去游泳了？”
“嗯。”
好古怪。
沈颐乔微微后仰，跪坐在自己小腿上打量他。她夜视不好，勉强能看清周沉那件灰色睡袍。绸缎的质感，泛着流水般的光。
“你该不会有什么身材焦虑吧？”
除此之外，沈颐乔还真想不通大半夜出去游泳是什么操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