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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听到有人在哭。是内尔。哭得很悲伤。我从睡垫上爬起来,推开蚊帐走了出去。我看见她坐在屋前的地板上,怀里搂着一个女孩,就是那天晚上和赞本争吵的女孩,这会儿正哭得浑身发抖。内尔朝身上只穿着内衣内裤的我笑了笑,女孩却旁若无人地继续哭。我走回屋里。女孩终于停下来,喘了口气,内尔瞅准这个机会,对她柔声说了句什么,好像是Tatem mo shilai,意思是他会回来的。过了好一阵,她们才站起来,内尔帮女孩擦了擦脸,然后带她走出去,下了楼梯。她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长裤和衬衣都穿上了。
“今天早上的故事可多了。”她对拜尼说。拜尼一直待在厨房的纱门后边。我都没注意到。
“跟我说说呗。”我穿过蚊帐,走到桌旁和她坐在一起。她穿的又是那件淡绿色的衬衣,上面还有女孩刚才留下的泪痕。
拜尼拿来了咖啡。我说了声谢谢,他笑了笑,冲内尔说了句什么。
“他说,你说话的样子和他在基奥纳的表兄很像。”说完,她把桌上的一张纸朝我推了过来。
班克森:
我知道你急着回去,可在这个天堂般的地方多待几天又有什么不好呢?对不对?这次错过了,将来也许就没机会了。我没带你一起去,别怪我。内尔得有人陪着。而你这个南方人是最称职的人选。
“他把你的船开走了。”她说,“刚才那姑娘叫乌米,是赞本的女人。他和她分手了,说是很快就要离开这儿,搬到澳大利亚去。他和芬刚刚一起走的。这些天芬总往外跑,全都是和赞本在一起。可他根本没采访他,而是在和他商量怎么把那支该死的笛子弄到手。”
我回想起这些天他动不动就玩失踪,情绪波动得很厉害,的确有些魂不守舍。还有,那天晚上赞本把我误认成芬,朝我走过来时一副老友相见的架势,后来看清楚是我,不是芬,他才缩了回去。
“我真傻,连这都没看出来。”她说,“好几个星期了,他一直在对我撒谎。”
他都告诉过我些什么?他说他知道去那儿的路,说等到下一次满月的时候笛子就会换地方了。他说他要从河的上游进村,这样就不会被人听见,不会有人发觉。我完全低估了他。我还以为他会永远都那么充满惰性,永远都沉迷在曾经丧失的机会和衰运里难以自拔。
“他一定答应给赞本钱了。”她说,“去澳大利亚的钱。”
没有马达,就算现在马上出发,也得花上至少一天才追得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