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一枚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傲轩小说网www.axxsw.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毛球在耳道上快速地搔,“哎……”宝绽说不好这种感觉,他第一次来采耳,很痒,但总感觉下一秒就会疼,在微妙的疼与不疼之间,像是某种折磨,又奇怪地让人上瘾,“慢、慢点……”
“舒服吗?”霍匪在耳边问。
“还、还行。”
“才还行?”霍匪把绒球抽出去,耳道里空了,宝绽捂住那半边脸,很烫,这回霍匪拿了个更大的毛球,紫红色,炸着几根纯黑的长羽毛,小掸子一样,朝他扫过来。
先是耳廓,然后是脸颊、脖子,羽毛滑过的地方像有电流,麻酥酥地起鸡皮疙瘩,宝绽敏感地勾起脚趾,很不喜欢霍匪干这个,他有一条好嗓子,该训练,该唱戏,该在台上闪闪发光。
他握住那团毛,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看向他:“到如意洲来吧。”
霍匪愣住了。
“我教你唱戏。”
霍匪的表情难以形容,像是受宠若惊,又像是自暴自弃,“嗤”地笑了一下,还是那句话:“有钱拿吗?”
“没钱,”宝绽也是那个回答,但这次他多了一句,“除了钱,知识、修养、尊严,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为什么单单是钱不行?因为宝绽也穷过,知道钱对一个穷小子有多大的诱惑,钱是交易、是以一物换一物,不该成为一个人抉择人生的理由。他要让霍匪、这个十七岁的孩子明白,钱只是成功的副产品,绝不是成功本身。
而知识、修养、尊严,这些霍匪连想都没想过,他不敢想,对一个社会底层的孤儿来说,其中的每一样都比钱更稀缺。
宝绽离开以后,他的心乱了,像陡地从一潭死水中活过来,再也按捺不住,怀着某种从没有过的希冀,他回朝鲜饭店上晚班,刚换上工作服到洗菜池,一个小工拿胳膊肘顶了顶他:“那阔佬今天又来了,找你。”
“啊。”霍匪含混地应了一声。
那人看他没反应,又跟旁边的人说:“总找他,好几次了。”
他们好事地问:“怎么认识的?”
霍匪知道他们的心态,酸,也好奇。
一帮小伙子你一言我一语,忽然,一个人说:“是不是他妈看上你了!”
空气短暂地凝固,接着哄堂大笑:“妈呀,gay呀!”
“可不咋的,现在社会多乱哪!”
“看上他啥,背上有条龙吗,哈哈哈哈!”
“我说,”他们搭住霍匪的膀子,“你小心点儿,哪天把你骗他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