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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我这局外人看的比你们本身要通透呢？”
季斐抬起头，看着宋淮羽。
阴沉的脸色有了一丝波澜。
北郡府。
刘妈端着餐盘缓慢的走上楼梯，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
叹了口气，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声响。
犹豫了会儿，想起来季先生走之前的吩咐。
打开了门，屋内一片漆黑。
隐约闻到一股浓浓的乳糜的气味，还夹杂着一丝腥味。
刘妈不适的皱了皱眉。
厚重的窗帘完全的阻挡了窗外的阳光，就像隔绝了外界所有的一切。
刘妈摸索着找到门口墙上的开关，一按。
立刻被屋子里的战况吓得惊在原地，身子踉跄了一下。
端着餐盘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差点没端稳。
沙发、桌椅、柜子、衣服、浴巾……
一片狼藉。
定了定神，站稳身子。
抬眼看向里面，宽大的床上被子微微凸起的一角。
被子没有任何起伏，床上的人像是没有了呼吸一样。
刘妈将餐盘放在一张还幸存的桌子上。
慢慢走向大床，脚步声很轻，像是怕吓到床上的人。
走到床边，慕柠睁着双眼。
眼神空洞、麻木，看向天花板，面无表情。
看起来毫无生气。
刘妈轻轻喊了一声。
慕柠慢慢转过头，看向她。
表情依旧波澜不惊，机械的开口。
“我想洗个澡。”
声音低的几乎是听不见。
刘妈眼眶一红，心疼的看着她。
伸出手将她扶起来，听到慕柠“嘶”的一声。
刘妈动作更加轻柔了几分。
被子滑落，刘妈顿住了手中的动作。
慕柠手臂上都是触目惊心的痕迹，惨不忍睹。
脖子上一道深紫色的印子，令人胆寒。
她自己却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
神色平静的对刘妈说。
“刘妈，我可以自己走过去。”
“你，可以先出去吗？”
刘妈知道她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伸手抹了把眼泪，心疼的看着她，点点头。
然后就走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