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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轻启薄唇，发出这声音节。
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叶凝，浑身抑制不住的战栗着。
M看着她的恐惧，脸上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这么小的胆子，还敢做卧底？”
叶凝此时才意识到，刚刚那‘碰’的一声，是M为了恐吓她故意发出的声音。
怒火在胸口蔓延。
还未来得及开口。
M这次是真的扣动了扳机。
震耳的打枪声在叶凝的四周响起。
叶凝听着震耳的枪声，浑身颤抖的犹如筛糠一般。
M的子弹全部打在叶凝身旁的空地上。
溅起的碎石打在叶凝脸上、身上，丝丝拉拉的疼。
同时她还要担心，对方的下一枪，是不是朝着自己脑袋来的。
致命的恐惧缠绕在心头。
叶凝已经被逼到崩溃。
她的肢体再次不受控制。
指尖冰冷到麻木。
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好像在瞬间闪出一个影子。
是她十三四岁时的样子？
手中拿着一个大大的骰盅。
她晃动骰盅，面带笑容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
少年的脸上好像被遮上一层云雾。
她越想看清，就看不清楚。
她试图在大脑里搜寻这篇记忆，昏昏沉沉的大脑就像被人用铁锤狠狠砸了下。
疼痛难忍！
“啊！”
叶凝疼的尖叫。
“阿凝，你怎么样？”
谢白听到声音，连忙冲了过来。
他单膝跪在叶凝面前，双手扶起叶凝，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冰冷的身体被谢白怀抱所温暖。
半昏迷状态的她逐渐恢复了意识。
她睁开迷离猩红的双眼，看向四周。
对上的是M那双噙着笑意的双眼：“是被吓破了胆子？还是以为靠着装疯卖傻我就能放过你？”
他这把德国造手枪，弹夹里总共可以装五发子弹。
刚刚恐吓叶凝时，已经打出了四发。
还是一发。
谢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杀意，慌忙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叶凝：“大哥不要！你不是说她还有用处吗？你现在杀了她，不是所有计划全都前功尽弃了？”
M好似没听到谢白的话。
他右手拿着手枪，缓缓抬起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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