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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梦魇
顾清姿自回忆里清醒过来，眼见自己快要被谢砚落下了，披风也因为自己的力道而抻起了弧度，连忙快走两步追了上去。
好在谢砚专心走路，并没有察觉。
顾清姿松了口气，更紧的捏住了那点衣角。
微弱的亮光透过转角射出来，顾清姿快走几步，眼前豁然亮了起来，她心里一松，又有些可惜，却只能松手。
墙上隔几步就插着火把，虽然后面的路看起来很顺畅，可有了前车之鉴，顾清姿还是踮起脚尖去取火把。
左留卿见她吃力，抬手帮了她一把，两人靠的太近，他不用低头就闻见了顾清姿身上浅淡的皂荚香气，脸颊腾的红了，结结巴巴道：“我，我替你拿着吧。”
顾清姿道了谢，却仍旧坚持的将火把要了过来，光明这东西，还是抓在自己手里才会让人心安。
左留卿正害羞，也没再坚持，只含糊道她如果累了，随时可以找自己，顾清姿又道了声谢，一抬眼却瞧见谢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正拧眉看着她。
谢砚没说话，转身就走。
顾清姿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又是抽什么风？
算了，不和他计较。
可这拐角却仿佛是个分水岭，前面那些虽然也是牢房，却还算不上脏臭。
但转过来之后，火把照亮过的地方，竟没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那些斑驳的发黑的散发着腥臭的痕迹，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大好的联想。
这里死过很多人，或者说惨死过很多人。
关于这间地牢的来历，方畴再清楚不过，前些年仗打的最厉害的时候，这里关的人，没有一个是能全尸着出去的，甚至连脚下的地面都不知道被鲜血渗透过多少层了。
那种惨烈的情形，他这样见惯了厮杀的人想起来都觉得心里发毛，更何况一个小丫头。
他犹豫片刻，快走两步追上了谢砚，自以为将声音压得很低：“王爷，这墙上地上栅栏上，糊的脑浆内脏都有，指不定哪里就会滚出块骨头来，万一吓到她……”
听得清清楚楚的顾清姿：“……”
明明可以闭嘴，你为什么非要开口？
“你话怎么那么多？”谢砚打断了方畴，语气里都是嫌弃：“你管她干什么？”
方畴一噎，他话多？他不就是觉得这姑娘比自家女儿大不了几岁，有点怜惜吗？
咋就话多了？哪里话多了？
他愤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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