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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也双唇颤抖，抬头深刻地盯着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还有保险单，我都已经知道了。”
程牧也整个人一颤，在此刻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我。
“十年夫妻一场我不想追究了，财产方面该是我的你也拿不走。”
“你都拿走吧，我一个将死之人留着又有什么用呢。”程牧也终于在我们见面以后说出了第一句话。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
钱财对于现在的程牧也来说确实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身外之物了。
“我不想离婚。”
半晌程牧也哽咽道：“对不起老婆，是我错了，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仔细观察着程牧也眼底里的神情，判断他博可怜的话到底还有几分真心。
程牧也苦苦哀求，此刻甚至不惜把所有的罪名全部泼给了苏茜茜。
“都是苏茜茜这个见人攀上我，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犯的错误，老婆，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突然觉得好可笑。
这对狗男女遇到事情从来都是狗咬狗。
不过更可笑的是程牧也真的是一个非常差劲的人。
他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
我忽然明白他表现出来的深情，也许从来都是他取悦自己的表演。
“你不觉得自己输得很难看吗。”
我勾唇一笑，“还是说你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结果。”
“什么意思？”
由于我事先打过招呼，看守所的同事早已离开了现场，空荡荡的房间里现在只剩下我和程牧也两个人。
我再次将离婚协议递过去，“把字签了，我可以告诉你真正的真相。”
他二话不说签下名字，双手死死扣住铁栏杆，“果然是你在背后做局。”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一支录音笔拿了出来。
录音笔里记录着苏茜茜对他的辱骂，还有她将计划全盘托出的事。
程牧也枯竭的脸顿时扭曲起来，气息逐渐不稳定。
“所以那一天你是主动去找苏茜茜的，这的的确确都是你的阴谋！”
我不予置否。
程牧也气急败坏，双手狠狠砸在墙上，“所以你现在是在侮辱我吗，顾佳佳！你到底什么意思！”
“顾佳佳确实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