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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新得的《春草图》。”
书生呆了呆,自己好似叫裴谌,又好似叫裴衍。扭头看向雷刹:“表兄。”
雷刹道:“莫要慌乱,我们见机行事,我既随你来,自会将表弟全须全尾带回。”
书生心下稍安。
白衣书生等得不耐烦,赤脚下了长亭,过来一把擒住书生,不满道:“裴三,这般千呼万唤竟请不得你?”
裴谌或是裴衍忙揖礼赔罪:“林兄误会,小弟羞惭。”
亭中一个言行放诞的书生大声道:“裴兄,你乃林兄贵客,你不至,又如何开宴?某看着眼前酒肉,眼馋心馋,实是难熬。休再多言,快快入座。”
白衣书生自是主家林敷,他拉裴谌上了长亭,一边又有小厮将雷刹引入座中。
众书生雅士似与裴谌相熟,与小厮一般,对着雷刹似是视而不见,由他占着一座一食案,既不招呼也不搭话,雷刹暗道:山不就我,我来就山。抬手与邻座一个黄脸书生揖礼,那书生还了一礼,若无其事般别过脸,又与他人谈笑风生。
雷刹拿起酒壶,自斟一杯,酒清味冽,难得的好酒,又拿箸夹了一颗蒸枣,软烂甜糥,清香扑鼻。
既要他做个旁观客,他便好好看看这旧时之约。
他在这边吃得自在,裴谌已被林敷拉去赏画,两个使女徐徐将画卷展开:假山边横生一丛无名花草,叶尖晨露将坠,一只蟋蟀趴于叶上,须发足刺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裴谌赞道:“草好,虫也好,更妙在此草无名,否则少了意趣天然。”
林敷大喜,道:“三郎知我。”
裴谌自谦道:“愚弟成日耽于书本之中,六艺却是稀疏平常。”
林敷摆手,大笑:“三郎非是俗人,只过于执着功名一途,我等读书识字虽道是货与帝王家,却不可只认死理,反倒误了大好的山水。”又将裴谌按于身侧一座,低笑道,“三郎,念了文章,却把光阴抛却,你识得四书五经,可识得颜如玉啊?”
他将手一指,座中美人纷纷执扇掩唇而笑,只露出点漆的秋水双眸,含□□诉。
裴谌顿时涨红了脸,不自在地别开脸。
回头间,另一红衣女郎并不在席中陪坐,她乌发粉脸,胭脂晕出飞霞,朱唇伴着笑靥,金臂钏透出红衫。
女郎冲他嫣然一笑,鬓边步摇轻颤,颤得心尖随之而动。
裴谌已痴在座中,暗自低唤:雁娘。
作者有话要说: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