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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光顾，燕洄不敢置信地将眼睁开条细缝，偷觑到陈崖落已擦身而过。
陈崖落最终停在巷口，挺直肩背如松，岿然坚定，似乎在等她跟上来。
燕洄面上神情几番变化，最后抬起酸软的腿脚，慢慢走到他身后。
天已大亮，西市中的人陆续多了起来。
陈崖落最终停在一处摊贩处，撩袍坐定。
看着那颇具烟火气的方桌板凳，燕洄心情复杂地坐在他的对面。
陈崖落似乎与店主交谈了两句，而燕洄神态恍惚，盯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发呆。
直到店主端上两碗热气腾腾的素面。
燕洄此时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情，在袅袅白雾飘散后，她忍不住看向陈崖落，蠕动了唇。
陈崖落到底想做什么？
让她吃个饱饭再上路吗？
在燕洄诧异的视线中，陈崖落自筷筒中抽出筷子递给她，湛黑的瞳仁里一片坦然。
陈崖落执筷挑面，淡淡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原来碗里素面是由一根长而韧的面条组成。
燕洄没品出这碗长寿面的味道，她麻木而机械地挑面放入口中咀嚼，是咸是淡一概不知，心中酸苦催出泪意。
她不得不仰头深吸了几口气。
付过面钱后，陈崖落继续走在前面，燕洄默默跟随。
两人最终停在一座两层小楼前，陈崖落向她解释道：“这段时日，我都住在这里。”
燕洄放眼看去，只觉这条街道说不出的眼熟。
跟着陈崖落上楼，进到房间内。
自大敞的窗口处吹来劲风，燕洄的视线越过鳞次栉比的屋脊，毫不费力地看到了旧t时的沈府。
燕洄木僵地调转头，扫过规整干净的陈设，注意到墙角处放置着一面巨大的武器架。
铁剑、九节鞭、长刀、流星锤等兵器应接不暇。
燕洄蹲在武器架前，若有所思。
她在尽力挑选一个削铁如泥的杀人利器。
陈崖落站在背后，见燕洄盯了半晌后，抬起一柄长剑。
剑比她想象的要重，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带着她两条手臂直往下坠。
在剑砸落地板前，陈崖落伸手握住剑柄。
剑吟锵然，薄如蝉翼的剑刃雪亮，一望便知不是凡品。
“你会挽剑花吗？”燕洄决定在死前过过眼瘾，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