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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半梦半醒间,她似乎还枕在他的胳膊上。
也不知道季云淮哪儿来的忍耐力,能不推开她,反倒任由她在自己怀里不安分地滚来滚去。
所有的一切像做了一场跨越岁月的梦。
季云淮的生物钟很准时,醒来后,用眼神很轻地描摹过她的面部轮廓。
埋入脖颈,还能汲取到沐浴露的清香,令人食髓知味。
他给薄幸月盖好被子,洗漱完后去到阳台,吹了会儿风。
年少时,曾经因为骨血里的自尊,少年将发了疯的爱慕藏于心底。
那一段日子压抑而绝望,苦楚是渡不尽的。
在学校里,他永远疏离谦卑,不参与任何话题中心的讨论,但还是有同龄的男生会恶意开一些玩笑。
他对什么都能忍,除了薄幸月。
甚至不愿意别的觊觎者碰她一丝一毫。
……
下午,阳光炽盛,她终于堪堪转醒。
薄幸月慵懒得像一只晒太阳的猫,掀开眼皮,只瞥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季云淮套装了件宽松的黑色短袖,领口松垮,定睛一看,他锁骨上的痕迹煞是明显。
那好像是她昨晚留下的。
视线交织,薄幸月心虚了一秒。
季云淮俯身过来,低声跟她耳语:“还疼?”
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薄幸月往前挪了半寸,没有让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这一挪就不太对劲儿,她卷着薄薄的被子,腿根隐隐作痛。
一定是季云淮昨晚掰得太用力造成的。
“我先起床洗漱。”薄幸月绕过这个话题,没正面回答。
见人趿着拖鞋,跟只小鸵鸟一样钻进浴室,季云淮单手抄兜,不自觉从身后跟了上去。
浴室里,她扒拉下睡裙肩带,对着镜子里看了好一会儿,几处都是一片红痕,休整了大半天也没有消掉。
薄幸月硬着头皮挤了牙膏,慢吞吞漱口。
一系列护肤流程走完后,季云淮仍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等她。
薄幸月抬睫看他,未置一词。
这姑娘起床气挺严重,看上去是真没打算理他。
季云淮拦着她的步伐,没让她从浴室出去,单手一拎,把人抱到洗手台上坐着。
薄幸月的吊带睡裙从肩膀处下滑,胸线半敞,长而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