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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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打量我,头一会儿偏到这边,一会儿偏到那边。几天后,传来消息说他要我去他的画室当模特。豆叶告诫我不要和他说一个字,还让她的女仆辰美陪我同去。辰美一下午都在堆放草稿的角落里打盹。内田把我从一个位置挪到另一个位置,发疯似地调着颜料,在宣纸上画了几笔,又把我挪开。
如果你到过日本各地,看到内田在那年冬天和以后几年以我为模特创作的许多作品——比如挂在大阪住友银行会议室的就是他迄今仅存的一幅油画——你可能会觉得给他做模特是件惬意不过的事,事实上却是无聊透顶。大部分时间我只是很不自在地坐上一个小时或更长时间。我总记得我很口渴,因为内田从不给我饮料喝,甚至我自己用密封罐带去的茶水,也会被他放到屋子的另一头,免得分散他的注意力。我遵照豆叶的嘱咐,从不和他说一个字。二月中旬那个难受的下午,我本想和他说几句,但还是没开口。内田总是坐在我对面,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一边咬着嘴角上的黑痣。他有一大堆颜料和冰镇水,但是不管他怎么调和蓝色和灰色颜料,就是得不到满意的结果,最后少不了把颜料泼到外面的雪地里去。下午作画的时候,他盯着我的目光里透出烦闷来,火气越来越大,终于把我打发走了。后两周我都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不久发现他又酗酒去了。豆叶责备我不该把事情弄到这地步。
说到螃蟹先生,我初次和他会面时,他满口许诺会在白井茶屋邀见豆叶和我,但六个星期过去了,我们还是没有收到他的片言只语。豆叶逐渐焦急起来。我仍然不知道她要扳倒初桃的计划究竟如何,但我想这就像活动门上的两个铰链,一个是延,另一个是螃蟹医生。她想拿内田干什么,我说不好,但我觉得这是另外一个独立的项目,而肯定不是计划的核心部分。
终于在二月下旬,豆叶在一力亭茶屋遇见螃蟹医生,了解到他一直忙于大阪一所新医院的开张。现在大部分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他希望能在下周请我去白井茶屋再续前缘。你一定记得豆叶说过我在一力亭茶屋一露面,就会请约不断的,所以螃蟹医生才邀请我们去白井茶屋。当然了,豆叶真正的意图是要避开初桃。我在为与医生的第二次相见而做准备时,心里忐忑不安,总担心初桃还是能找到我们。不过一看到白井茶屋,我几乎要大笑失声,这个地方初桃是绝对不会来的。它让我想到一树繁花中一朵枯萎的小花。哪怕在大萧条后期,祇园仍能欣欣向荣,但这家白井茶屋本来就没什么分量,现在只能一路不景气了。像螃蟹医生这样的有钱人竟来光顾,唯一的理